“瓦特!”盖普道。他屏住呼吸。丹肯也停止哭泣。
他们什么也没听见。盖普知道瓦特在感冒,你在隔壁房间——甚至两个房间以外——都听得见他,听见孩子胸腔里的呼噜声。
“瓦特!”他们一起叫。
后来,海伦和盖普悄声互相倾诉,当时他们都以为瓦特又把耳朵泡在水里,专心聆听手指头在浴缸边上嬉戏。
“我还看见他。”后来海伦悄声说。
“一直都是,”盖普道,“我知道。”
“只要闭上眼睛。”海伦道。
“没错,”盖普道,“我知道。”
但丹肯说得最好。丹肯说,有时就像他失去的右眼没有完全消失。“好像我还能用它看到东西,有时候,”丹肯说,“但这就像记忆,不是真的——那些我看到的东西。”
“也许它变成了你在梦里用来看东西的眼睛,”盖普对他说。
“有点像,”丹肯道,“但感觉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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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马可·奥勒留眼中的世界(10)
“那是你的想象之眼。”盖普道,“可能非常真实。”
“用那只眼睛我还能看见瓦特,”丹肯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盖普道。
很多摔跤运动员的孩子脖子都特别强韧,但并非所有摔跤运动员的小孩都有够强韧的脖子。
现在盖普对丹肯和海伦似乎总有用不完的温柔;一整年来,他都柔声对他们说话;一整年来,他不曾对他们失去耐性。他们一定对他这种小心的态度感到不耐烦。珍妮也注意到,他们三个需要花一整年时间互相照顾。
珍妮很好奇,那一年里,他们把其他凡人皆有的情绪怎么处置了?海伦把情绪都藏起来;她非常坚强。丹肯只用失去的眼睛看这些情绪。
而盖普呢?他很强壮,但没那么强壮。他写了一本小说,书名是《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他所有其他的情绪都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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