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你别走。”
“怎么?”
“我想,琛琛他老姥姥今天夜里不一定会出什么事,说不定还得把我叫去,深更半夜的,孩子怎么办?再说也太晚了,你别回去了。”没有徐海燕的提醒,丁文革终于可以灵机一动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心思掩盖得这么巧妙。
“这……”孙雪为难了,单身女人睡在别人家,何况他妻子还出差了。
她非走不可。
“孙老师,求你了,别走了,我和孩子一个床,你睡大床,老太太有事我就叫你。”丁文革可怜巴巴地望着孙雪说。
孙雪终于把包又挂上衣架,催丁文革说:
“快吃吧,就照你说的办,我不走了。”
丁文革舒了口气,这才拿起筷子吃面条,但是孙雪说留下可以,她要和琛琛一个床,丁文革睡大床,半夜如果有事丁文革走就行了,明早她直接把琛琛带去幼儿园。
丁文革连连点头答应。吃完了两大碗面条,又是孙雪把碗收拾到厨房里刷干净了。
丁文革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卧室里,一打开灯,抬头先看见了他和徐海燕的结婚照,心里“呼”就扇起来一把火,一头扎到床上,倚着床头生闷气,半天睡不着。
一股熟悉的柠檬清香一点一点飘散进来,丁文革摸黑下了床,顺着香味推开阳台门。阳台的衣架上晾着琛琛换下来的衣服、袜子、还有一条小手绢,都被孙雪洗得干干净净,一阵阵散发着洗衣粉的柠檬清香。
丁文革在阳台上呆站着,什么也不想,沉浸在香味里,好一会儿不动。他感到自己正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那个女人正用通身的柠檬香味慰籍他疲劳的灵魂,让他放松。
香味还熏醒了他的脑子,他明白了,他日复一日的疲劳不是身体的,而是精神的。这份压力是徐海燕给他施加的,不是现在,一开始就是这样。
5年前,当丁文革一时冲动用他的身体犁开徐海燕的处女地后,他就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徐海燕和他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人,他配不上她。在这一点上,他有自知之明,徐海燕主动投怀送抱肯定是带着什么原因或者说什么阴谋的。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他是国营企业职工,有一份非常固定的工作这一优势,他一个中专毕业的小科员,家境又一般,有什么可图的?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又实实在在摆在眼前,徐海燕是挂在天上的女人,他够不着。
他当时曾有分手的念头,故意冷落她躲着她,但是几个星期不见面,徐海燕就哭哭啼啼拿着妊娠化验单找上门来,她怀孕了。丁文革在眼泪面前觉得自己更加罪不可赦,再一走了之,简直就是毁了这尊女神的一生,猪狗不如,比强奸了她还恶劣。出路只有一条——结婚。
从那天起,丁文革打定主意用自己的最大努力来缩短和徐海燕的差距,担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
“那么,海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他岳母的话再一次蹦出来。靠他的理解,他想不出“不知足”的含义。
丁文革心里嘀嘀咕咕再回到屋里,他盯着结婚照上的徐海燕,他现在才明白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丁文革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听见外面孙雪带着琛琛去卫生间撒尿的声音,然后再回到床上哄他睡下,整个房子全都灭了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