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握住她的手,语气几乎带上些讥讽,“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宁愿对史蒂夫投怀送抱,也不肯接受我?”
不过是努力去争取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机会而已,居然就被说成是“投怀送抱”了。席羚几乎失笑。
她过去只会站在一旁,对机会的降临,远远地避开。谁说现在的她,看在他的眼中,不是一种对过去的背叛。也许,他已经有点看不起她了吧。
席羚并未被激怒,只是将手抽回,抱着两边手臂,信手拉开了窗帘,“随便你怎么说。”
他站起来,用力扳过她的肩膀,“你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席羚转过身子,忽视掉他的问题,“你还有其他事吗?我白天还要到唱片行打工,我要休息了。”
萧纪友看着她的脸,突然轻声失笑,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犯贱。”他似乎被激怒了,腾地从床上站起来,大步往房间的门口走去,像是再也不要看她一眼。走到跟前,他用力拉住门把,要往里面扯,那门却纹丝不动,只发出嘎吱嘎吱的荒唐声音。
席羚从身后走上来,“别太用力。这个要讲究技巧的……”她的手指搭上去,轻轻往左边扭了几下,然后往右边扭动,再一拉,门发出嘎的长声响,而后慢慢被拉开。
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他说的话影响,看上去神态平和。手放在门把上,看向他,“这片区域都是旧房子了,门啊窗啊什么的都不好使,唯一优点是便宜……”
萧纪友突然砰地,用力将门合上。
世界再度被他挡
在外面。现在他们二人面对的,又是只有彼此的小世界了。
他看着她,目光竟锐利无比,“你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任由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方?”
萧纪友不是不惋惜的。
毕竟,席羚已经不是当日那个没参加过选秀节目,毫无知名度的穷学生了。早在当日,她的才华已经引起不少乐评人和专业音乐人的关注了。
席羚咬住嘴唇,似乎在忍住笑,“你的意思是,既然我‘如此幸运’地被你选中,可以荣任你的情人,享受安逸富贵,为什么还甘心留在这里?”
萧纪友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又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只是乱开玩笑的。”她摆摆手,一脸无奈,“但是,我找你又有什么用呢?你也知道,我已经被乔杜下了封杀令。”
“总有办法的。”
席羚微笑,“你是说,去求他?”她缓慢地坐在床沿上,抬起脑袋,“有个叫阿柴的女人,像一条狗一样,可怜巴巴地去求他帮忙,帮忙救出与他有骨血之亲的女儿脱离牢狱之灾。他却冷冷地将她拒之门外,说——你或者她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那件事发生之后,萧纪友从未再从任何人口中听说过。
乔杜对此讳莫如深。而阿柴和席羚,又都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当事人口中,又一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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