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羚要追上去,却怎样也追不上。在梦里,她想要大喊,想要追上阿柴,却只听阿柴声音轻且飘渺,“再见了。”
席羚赫然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脸的汗。
夜色仍深,只是空气中仿佛有燥热的味道,像猛兽将整个空间吞噬进去,让人挣脱不得。
她想要继续入睡,但深秋的天气,她却仍觉得闷热无比。索性整个人坐起来,但脑中却只不停地胡思乱想。窗外不住地刮着风,天色诡异,似乎要下雨了。
夜已深。
席羚关好房间的窗户,又想起阿柴房里的窗似乎仍是开着的。想起阿柴喝了太多酒,也许宿醉未醒。这么想着,她走到阿柴房外,轻手推开房门,在黑暗中走进去。
房间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走到床边,弯□子,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她将脸贴在她脸颊,低声地,“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以后的日子,就我们母女两好好过……”
阿柴毫无反应。
她的脸是冰凉的。
席羚的心突然一阵攫紧。她轻轻将手按在阿柴的手上,只觉得满手濡湿滑腻,带着血腥味。低头一看,在阿柴垂下来的手腕下方,滴下来的鲜血已经凝成小湖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边看奥运边码字,写得很激动。要进入矛盾冲突比较激烈的阶段了,我自己也很期待:)
、反击(五)
雨下得大。萧纪友的车子驶入雨幕,沿着夜深无人的街道飞快飞驰。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席羚在几个护士中间,他赶上前去,但席羚却跟看不见他似的,跟随医护人员走到门后去。
他要跟进去,却被一个护士用手挡住,“对不起,不是病人家属的,请在外面等待。”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蔑,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愕了一下:这不是萧纪友么?
萧纪友却只抬头看着前方。
席羚的背影,这样单薄,这样无助,像一道轻飘飘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门后面。
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只觉得心神不宁,十分烦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他掏出香烟,抬头见到医院里“禁止吸烟”,又将烟盒放回去。
经过走廊的医生护士,见到他的样子,都有点惊讶。觉得他长得极像萧纪友,但转念一想:萧纪友怎可能这个时间独自出现在这里?
萧纪友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长椅上坐了多久。似乎像是赎罪一般,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没有想过移开脚步。
直到门打开。
他赫然抬起头,像是要迎接那一线希望,不知道是为了她,还是自己。
一辆担架床被推出来,两名医护人员面无表情地推着。担架床上的人平躺着,被布蒙着脸。
萧纪友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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