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假装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席羚默然不语。
她只怪自己天真,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她竟然开始变得理所当然起来,认为他会像琉里那样,把自己当朋友。
她跟裴彦行哪里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在这人生的低谷,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她这个孤僻寡言的人,居然会对他——这个生活境遇与自己大不相同的人,小小地打开了心扉。
自己太大意了。为了萧纪友而意乱心烦,只顾将出现在身边的裴彦行当做救生圈,贸贸然踏入他的房子。看在他眼中,她也不过一个随便的女子吧。
见她沉默,裴彦行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明早我送你回去。”
席羚抬起头:“我要回去。”
裴彦行沉默半晌,然后说,好。又说,“我送你。”
“不用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再次强调,“我送你。”态度强硬。那一瞬间,席羚突然想,是的,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怎容得下自己的自尊一再被人伤害?怪只怪自己太天真,或者萧纪友曾经给予她的温暖,让她冲昏了脑袋,使她以为谁都会这样迁就她。
她便不再坚持,只默然的,转过身去,背对他。
倒是裴彦行意识到自己也许伤害到了她,凝神看她,但见她一如往常的矜持无语,目光望向窗外,似乎神驰远处。
她离自己这样近,但是一颗心却那么远,不知道在哪里。他第一次觉得,人生并非一切尽在掌握中。
席羚朝大门走去。裴彦行注意到,她脚步虚软。他心上一动,想到了什么,忙大步上前去,席羚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她伸出手去,虚扶了一下门把,却整个人无力地向后靠。
裴彦行已经走到她身后,扶住她肩膀。
“留下来。”
“我要回去。”
“明天再走。”他有点不悦了,但依旧耐心与她说着话。这个女孩子,怎么像个小孩那样执拗呢?
“让我走。”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了。他觉得不对劲,用手摸摸她额头,发现她脑门有点烫。
“你发烧了。”裴彦行拉着她的手,要往房间里走。她却固执地说,“让我走吧。我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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