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什么?无法跟一个喜欢你的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因为你外婆的教育?”裴彦行脱口而出。他觉得可笑。她的思想简直迂腐至极。怎么回事呢?跟萧纪友在一起的这些时光中,也没有能够让她变得开阔活泼起来吗?他索性将她横抱起来,走到书房中。书房的一隅有一张宽大舒服的长沙发,他将她放下来。
她要挣扎,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躺下。”
她忽然就不再动了,也没有力气去动。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前额,动作却是轻柔起来,在耳边说,“我给你拿杯水吧。”她闭上双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
她忽然想,自己怎么就发起烧来。小时候她也这样,一遇到压力大的事情时,就独自扛着,直到突然遇上一个情绪的缺口时,她就开始发烧。
因为外婆不许她哭。外婆说,一个女人哭泣,就是软弱的表现,男人就会欺负你。所以她从小就不会哭,也不大会表达情绪。种种情绪积压在内心,除了用音乐去宣泄外,就是通过身体调节了——她会狠狠地病一场。
再次见到萧纪友,也许是她情绪上的缺口。
她躺在那里,书房中十分地安静,整个偌大的居室一点响声也没有。裴彦行呢?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样久没回来了?时
间过了多长?她突然觉得无助,从来没有试过的,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就像灵感发作时那样,急于寻觅一个出口。
毫无先兆的,她突然就流下眼泪来。原来那感觉竟然是如此舒服,她想起了外婆,想起阿柴,想起萧纪友。那些他曾经给过的温暖,那她曾经以为握住了就这样一辈子的幸福。但最终,他还是最爱他自己,不是么?
她其实并不希望像外婆说的那样,坚强而独立地过完一辈子,不依靠男人。她知道独立自尊自爱的重要,但是一旦经历过感情的温暖,就没法再度躲回冰窟中过活。她像热爱音乐和生命那样,热爱那种温暖。
他曾经给她带来的温暖。
此刻,却只化作两滴温热的泪水,自眼眶滑落。
蓦然间,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她有点意外,睁开眼来,只看见裴彦行蹲在她身前。
“我接了个电话,回来晚了。”说着,他将手中盛了水的玻璃杯放到沙发旁的小边桌上,“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席羚突然又流下眼泪来。
裴彦行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照片(六)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她额头的烫热已经退去,他有点惊异,才想到她不过是心结未开所致,因此浑身燥热。只是前额、双颊、脖颈和身体仍有细密汗珠,是少女的香味,还有海风的气息。
他抱住她,她没有反抗,显得极为顺从,身体软绵绵。他从来没见过这倔强孤僻的少女,呈现出如此一面,低头再看她,她双目闭合,两颊潮红,眼角还有泪痕。
裴彦行突然便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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