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羚说:“我明白了。”
r抬起眼来,看看这少女。这不是她第一次与她对面单独聊了,但却是第一次,为了裴彦行。
她在这个少女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纯粹的,自我的,年轻时候的自己。她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爱着那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男人,就像当日席羚如此爱着萧纪友。萧纪友,跟他的父亲一样,体内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她只有在席羚身上才看到了能够让他安定下来的力量。
命运兜兜转转,一转再转,谁想到会转到裴家那里?
她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出面与裴彦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女明星谈判,开个价钱,让她们离开。她们也是聪明人,知道无法嫁入裴家,也乐得收一大笔钱离去。谁想到,今日会为了自己的继子这样做,而眼前又是一个她如此欣赏的女孩子?
正心思纷扰,只听席羚说,“但是你错了。不是我放过裴彦行,是裴彦行放不放过我。我只是他的小猎物,不是把他猎到手的猎人。我和他会不会在一起,以后会怎么样,还得他说了算,半点不由我。”
r没想到这句话会从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嘴里出来,微微一怔。这段时月不见,她对人心与世情,竟是剔透了许多。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由她想来,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她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并不是我勾引裴彦行的,是他看上了我,将我捕获。
席羚语气平淡,“其实你们大可以不必着急,也许他很快就会对我生厌。我保证到了那个时候,绝对不纠缠。”
她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已经到了那个时候。r忽然发现,在席羚的眼中,看不到当日她对萧纪友那样深的眷恋。
席羚和裴彦行的关系,与当日她和萧纪友的不一样。r已经明白到这一点了。
、裴家的男人(二)
打完网球后,裴彦行和裴彦铭用干净的大毛巾擦干汗水,坐在场边喝水。
裴彦铭看上去心情很好,边拨弄着球拍,边对裴彦行说,“大哥,我本来还想借你康云道那家房子用呢。”
“怎么了?”
“rr不喜欢被杂志拍到她开派对嘛,所以想要找个隐秘性强的地方,我想来想去,觉得你那套房子最合适了。可惜啊……”
裴彦行想起那套房子现在由席羚在住,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路,但嘴上只是不动声色,接着问,“怎么可惜了?”
“你的小女友不是在里面住着嘛?”
裴彦行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妈咪的车子坏了,我开车送她到那里的。妈咪一直不肯说是什么原因,我还以为房子有什么问题,但也应该不会要她亲自去过问吧?直到后来,我看到你的女友走到露台上……”裴彦铭突然住了口,因为他看到裴彦行脸色沉穆,若有所思。
裴彦铭忙打哈哈,转了个话题,“接着打?”
裴彦行站起身来,注视前方,“我有事。”
吸尘器有点问题,席羚坐在地毯上,对照着说明书摆弄了一番。在她身后的电视机上,端正的清谈节目主持人坐在正中,对近期时事、社会新闻与嘉宾进行一番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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