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惨然一笑;看来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赖苍黄这靠不靠谱还另说的猥琐大叔身上。
时值晚上十八点三十分;这是宋端午通过墙壁上的挂钟所得到的唯一的信息;宋端午在候审室里闲的很无聊;别说是腕间的那块老海鸥;就连宋端午的腰带和鞋带都已经被收走!
这显然不符合调查取证的流程和规范;但是宋端午却只得顺从;毕竟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老实些的好。要知道在强权之下敢于反抗的;要么就是怎么着都是死路一条的绝望人士;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宋端午他没到绝望的时候;当然跟更不是疯子;所以他只能选择配合;不给对方任何一个可以为难自己的借口和理由。
他做的很聪明;有的时候异常配合下的不落口实;可是要比负隅顽抗更加让对方无可奈何的。
其实这几个小时的空闲倒真是给了宋端午难得的清闲时间;要知道以前恨不得一秒钟掰成两秒钟用的宋端午;可是从不敢费几个小时的时间做追忆往昔这么奢侈的事情的。
从懵懂的他被母亲带回了那块东北大山的旮旯里;再到母亲下葬那天的泪雨滂沱;宋端午的童年时代堪称过的日日艰辛;长大后的他在春喜饭馆遇到出大山;宋端午成年的这一路虽然好走很多;但也可以说得上是一波三折。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只是他觉得未来一切不可知;与其费时间在憧憬未来;倒不如努力过好每分每秒在当下里;所以当宋端午平静的任由那位二级警督把自己押走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后悔;而是感叹这世事的无常。
从前一秒众人齐呼‘三哥’的威武;到后一秒的警局里做客;这是一种从天到地的落差;宋端午享受这巨大落差带来的自由落体运动的安逸;同时也在思虑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的迈进。
片刻间的半个小时过后;候审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警。没杠没花;只有一颗小豆豆镶在肩章上;最低级的那种。她手上拿着一袋面包一瓶水;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宋端午估摸这就是他的晚饭了。
“哎哎;警察同志!这是给我的?”宋端午明知道这是晚饭;但他还是开口对着那女警道;因为他实在是闲的太过于无聊。尽管这个女警长的还没有白天那个短发的一脸英气的好看。
“晚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仅印证了宋端午的想法;同时也达到了宋端午想同人说话的目地。
可是令宋端午没有想到的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就在那名女警撂下这两个字并转身离去的时候;宋端午这才不禁立马起身的问道:
“晚饭?我不会是要在这里过夜吧?!”
“你是中午才进来的吧?!”
“是啊!”
“根据国家相关法规;司法机构有权利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对有涉及案情的公民进行调查取证;所以你什么时候出去不好说;有可能一会儿;也有可能要满二十四小时之后!”
女警的一番话看似有理有据的平淡无奇;但却是恰恰戳中了宋端午心底里最为担心的事情。自己这二十四个小时在警局里渡过那倒没什么;至于说聂小纤和项虞那边自然有徐德帝他们几个在担着;可就是因为要关满二十四个小时这句话;则恰恰暴露了自己被请到这里的真实意图。
以借口调查是假;以李岩的打击报复是真!
这是那些个不入流的纨绔们惯用的接着家长势力所玩的招数。虽然说宋端午在得知了李岩身份后就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被关在一个不足十平方;且墙壁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小破屋里;感觉也是不怎么好的。
既然想到这里;宋端午索性便也坦然了;既然知道了未来不定哪段时间里对方要整自己;那么倒不如现在活的舒坦点。宋端午不是怕;而是他觉得与其最终都要挨顿皮肉之苦;倒不如在能走能动的阶段多休息自在一会儿。
其实宋端午这犊子从来都没有将李岩这等人的手段放在眼里;整天耀武扬威的;但一说到要动真章的喊打喊杀;他们就立马不行了。说打打不过混子;说骂又骂不过泼妇;注定只有靠着家里的势力拉大旗作虎皮;顶多欺负欺负老实巴交的百姓和没甚根基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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