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着凉、操劳过度、水土不服……她脑中闪过几个病因,叹了口气,她还是哑着声音叫了客房服务。食物和药品很快就送了过来,她草草地吃了两片药,接着又倒头大睡。
睡梦迷蒙间,她听见客房的门铃在响。她睡得正迷糊,以为自己又叫了客房服务,于是只好拖着脚步去开门。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安如才慢慢地抬起半眯着的睡眼。看清楚来人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在疾病中煎熬的时候,人往往会特别敏感,特别脆弱。安如怔怔地看着时祎,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理智让她远离他,但她的内心又想靠近他,依赖他。
尽管安如一脸病容,但站在门外的时祎的脸色似乎比她的还要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似乎酝酿着极可怕的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的地雷,抱抱~
明天尽量更新……嗯!
、34
酒店走廊尽头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映着今天最后一抹晚霞,半卷半舒的云层被染成浅浅的红;为暗淡下来的天际覆上了一袭温柔的薄纱。
安如被时祎慑人的眼神看得闪躲了下;他就在她动身的一瞬猛地将她拖进房间。那声巨大的关门声极大;安如猜想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这声巨响。她迷糊地被他拽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沉着声线说道:“你这日子过得真舒坦!”
被时祎晃了几下,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晕;安如从看到他的喜悦中抽离;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放手!”
她的挣扎更加激怒了时祎;他狠狠地把她甩倒在上床;“放手?你做梦!”
猛烈的震动让安如好半晌都缓不过来;他的举动带着莫名的狂躁;她可以理解他为自己的不辞而别生气,但这样的愤怒超出了她接受的范畴之内。
眼中的怒气丝毫不加以掩饰,他攥着拳头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安如半趴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良久才问:“你这么凶干什么?”
酒店的睡袍本来就不合身,安如罩在身上也觉得空荡荡的。现在被他粗鲁地拉扯一番,宽大的领口歪歪扭扭的,她半个肩头都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引人遐想的曲线,无一不撩拨着他和跃动着的神经和怒火中烧的理智。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冷冰冰地问道:“你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谁?”
“什么东西?”安如呆呆地反问。她勉强地用昏沉的脑袋思索了半晌,倒有点明白了,“你是说你那份资料吗?”
她的回答换了他的一声冷笑,“你特地来市不就是为了通风报信吗?”
安如终于明白过来,他从进门以后的每一个字不是在冷嘲热讽,就只在冷声地质问自己。她的脸也沉了下来,“你就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吗?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扣。”
薄削的唇抿了下,时祎整张脸都写着怀疑两字。顿了数秒,他再度开口,那语气简直就是在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在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市!”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怀疑是我做的,还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语气平平地陈述:“杨家迅速地撤回了在港的投资,杨氏集团财务部开始疯狂裁员,并且开始着手处理各种的票据和凭证,你应该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不止是我,杨家和方家的人,暗地里都想把你揪出来。”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十分阴冷,“你手里拿的都是原件,随便公开一份就能让他们水洗都不清。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他们为什么不找别人,都知道要找你!”
时祎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强硬的态度已经演变成了蛮不讲理。安如瞬间被他激怒,她随口顺着他的话反击,“是我做的!我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杨家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毁灭证据,让他们小心你,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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