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反笑,“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安如被他气得不行。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是在乎自己、紧张自己才千里迢迢追到来的。可惜这事实十分讽刺,他为的不过是兴师问罪,落实她的罪名。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利刺,一根一根地刺痛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血气迅速地上涌,她的体温似乎又高了不少。刚刚那声嘶底里的对峙让她的喉咙又痒又痛,她的头不断地发胀,各种痛楚铺天盖地地袭来,安如只觉得筋疲力尽。她不愿再与他争执,用剩余的那点力气下床,用力地把他往门外推,“你终于满意了?既然满意了,那就麻烦你消失吧!”
猝不及防,时祎也被她推退了两步。她的声音沙哑,但十分坚持地吼道:“你给我滚,马上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脸上厌恶的神色狠狠地灼伤着他的眼睛。时祎握住她的手腕,用横蛮的力道把她拉近自己。安如被他的力道冲得踉跄了两步,她的腿软弱无力,差点就摔倒在地上。接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转头一看才知道他把自己拦腰抱起。她刚想挣扎,他已经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沉重的身体瞬间覆了上来,轻易地把她制伏。
“我真的把你纵坏了。”他时祎咬牙切齿地说,他拉直了她弯起的腰身,眯着眼审视着她头发凌乱、衣襟半开的模样。
安如怒不可遏,讲了句很难听的粗口,用尽全力掐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推倒。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时祎一言不发就去扯她的衣襟。他被她胡乱挥舞的手弄得烦不胜烦,压着她半个身子就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皮带是牛皮做的,又硬又沉,他气在心头也顾不了这么多,解了下来就把她的手拉到头顶。
当那条皮带紧紧在缠在手腕上的时候,安如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时祎,你敢!”
时祎微微仰着脖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一边说:“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但你却不知道,在床上是不能挑衅男人的。”
他干脆把她翻了过来,手环在她的腰间,低头就开始亲吻她的颈窝和肩头。安如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瘫软着身体由他为所欲为。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抛到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他的体温同样很高,安如拽住了身下的床单,半张着嘴在喘气。她的喘息声越大,他掐在她腰间就越是用力。
时祎急着释放怒气和纾解欲望,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只知道按住她然后横冲直撞。她的身体软得像水一样,无论时祎怎么摆弄,她都沉沉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或者觉得不够尽兴,停下了动作把她的翻了过来。
安如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眉头紧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有点心疼,马上把皮带解开,俯身吻住她娇软的唇。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她的心像被千万把利刃划过,深痕累累。
“安如……”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后,细密的酥麻感蔓延开来。安如的身体轻轻发抖。他同样能感觉到,收紧了手臂,更加用力地往她最致命的地方抵进。
听见他的声音,她脑海里闪过他冷漠的脸,猜忌的脸,无情的脸……有关他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瞬间涌进了她混沌的意识里,她拼命向挥去,却挥之不去。
在强烈的冲击面前,安如觉得自己被巨大的黑影所笼罩。独自在痛苦和快乐之中苦苦挣扎。她突然绝望,尽管在破晓以后,或许也无法再看到曙光。
安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眼皮沉得让眼睛都睁不开,她低低地□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滚烫滚滚,似乎正被烈火灼烧。她无力地动了动身,但瞬间就被人按住了,“别动!”
那声音有点恍惚,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时祎那张略带憔悴的脸。他衬衣有点皱,扣子解开了两颗,头发微微凌乱,不复往常衣冠楚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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