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可是今年有些候选人有很大获奖的可能性。”
“为什么?”
“因为他们写出了伟大的作品。”
“还有另外那些信呢?”
“我过一会再读。”诗人轻声说道。
“啊!”
马里奥预感到谈话已临近尾声,呆在那儿出神,就象这位他所敬爱的和唯一的客户有时走神一样,他呆立在那儿愣神良久,诗人不得不问:
“你在那儿想什么?”
“我在想另外那些信里说的事情,是情书吗?”
身材魁梧的诗人咳嗽了几声。
“看你说的!我已经结婚了,可别让玛蒂尔德听到你说的话。”
(bp;“对不起,唐·巴勃罗。”
聂鲁达开始摸衣兜,他抽出一张超出一般面额的纸币。邮递员说声谢谢,他完全不为小费的数目感到惊喜,却为眼下急促的告辞而格外伤心。悲伤几乎达到了使他无法动弹的可怕地步。已经准备走进家门的诗人不得不对他明显留露出的怅惘的神色表示关切:
“你怎么了?”
“唐·巴勃罗?”
“你直挺挺地站在这儿,象根电线杆。”
马里奥扭过头来,注视着诗人的双眼:
“象根长矛戳在这儿?”(聂鲁达诗句,译者注)
“不,象国际象棋的‘车’定在这里?”
“比磁猫还要老实?”(聂鲁达诗句,译者注)
聂鲁达松开了大门的拉手,他捋捋胡须。
“马里奥·赫梅内斯,除了《元素的颂歌》,我还有好得多的书,你把那本书中的所有比喻和象征搬出来对付我是不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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