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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我不想要您的钱,而想请您替我为她作一首诗。”
聂鲁达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奔跑了,但是此时他感到必须紧随着那些候鸟离开这里,紧随着那些贝克尔(古斯塔沃·阿道尔夫·贝克尔,西班牙浪漫主义诗人,译者)用多少甜蜜的话语讴歌过的鸟儿离开这里。用他的年令和身体尚能允许的速度,他向海边跑去,双臂举向空中:
“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诗人必须认识一个人才能产生灵感,不能从虚无飘渺中编造东西。”
“您看,诗人,”邮递员紧追不舍,“如果写一首诗,您就这么费劲,您永远也得不到诺贝尔奖金。”
聂鲁达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
“那么,马里奥,请你拧我一下,好让我从这场恶梦中醒过来。”##“既然是这样,唐·巴勃罗,我能跟您说什么?您是镇上唯一能帮我忙的人,所有的人全是渔民,他们什么也不会说。”
“可是那些渔民们也恋爱过,他们和喜爱他们的姑娘说了一些话。”
“都是鱼脑子。”
“而他们爱上了姑娘们,并且和她们结了婚。你父亲是怎么做的?”
“不过是个渔民。”
“这就是个例子,他一定跟你妈妈好好谈过,说服你妈妈跟他结婚。”
“唐·巴勃罗,这种比法不合适,因为比阿特丽斯比我的妈妈漂亮得多。”
邮差5(3)
“亲爱的马里奥,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要看电报了,你同意吗?”
“非常愿意。”
“谢谢。”
聂鲁达原想顺着信封把电文打开,但实际上他一下把整个信封扯坏了。马里奥踮起脚尖,想从诗人肩后溜一眼电报的内容。
“不是瑞典寄来的,不是?”
“不是。”
“您相信今年会把诺贝尔奖授予您?”
“我早就不操那份心了,看到自己的名字象头赛马一样出现在每年参赛的名单上,让我火冒三丈。”
“那么电报是谁发来的?”
“党中央委员会。”
诗人停顿了一下,神情极为不悦。
“孩子,今天不会恰巧是星期二,十三号吧?”
“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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