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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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通往天堂的火车从来是慢行列车,而且要在那些潮湿、令人窒息的车站逗留。只有通往地狱的火车才是直达快车。当看到罗莎·冈萨雷斯###扭动着身躯和双脚,带着“决一死战”的信念出现在窗子后面时,同样一种令人窒息的灼热感猛然充满了年轻人的血管。诗人巧妙地让邮递员躲在挂帘后面,然后,他以脚后跟为支点旋转一圈,高雅地脱下他的骑士帽,伸出一只胳膊邀请夫人坐到那只最柔软的沙发上。寡妇却拒绝了这一邀请,她把双腿叉开,舒展一下她那被压迫着的胸隔膜,开门见山地说道:

        邮差9(4)

        “我必须对您说的事情非常严重,不能坐着说。”

        “夫人,关于哪方面的事?”

        “几个月以来,一个叫马里奥·赫梅内斯的家伙总是在我的旅馆周围转悠,这位先生对我刚满十六岁的女儿非礼。”

        “他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寡妇从牙齿之间啐出:

        “比喻!”

        诗人将唾液吞咽下去。

        “还怎么啦?”

        “用那些‘比喻’,唐·巴勃罗,他把我的女儿煽乎得火烧火燎”。

        “唐娜·罗莎,我们可是在冬季。”

        “我那可怜的比阿特丽斯完全是为了这个邮差而在自我摧残。这个邮差唯一的财富是那忙忙碌碌双脚脚趾上长着的脚气。如果说他的双脚爬满细菌,他的嘴巴可象生菜一样香甜可口,他纠缠不休象海藻一样讨厌,更严重的是,巴勃罗,他的那些引诱我的小姑娘的‘比喻’全是他不知羞耻地从您的书上抄袭来的。”

        “不是!”

        “就是!他一开始天真地说什么,一个微笑象一只蝴蝶,可是后来,他竟然对她说她的胸脯象是两簇燃烧的火苗!”

        “那么,他使用的这个比喻,您认为其性质是视觉的,还是触觉的?”诗人问道。

        “触觉的。”寡妇答道,“现在我禁止女儿外出,直到这位兴风作浪的赫梅内斯先生溜掉。您可能认为我把她隔离的作法太残酷,可是您看,我是在她的乳罩里偷偷发现了这首下流诗。”

        “在乳罩里烤焦了?”(下流,和烧焦,前一个音结相同,诗人借谐音开玩笑,译者)

        女人从她自己的裙兜中掏出一张无疑是从“塔”牌算术练习本上撕下的纸,以法官宣读文书一样的声调,以侦探般的机警,特别强调了“裸体”这个词汇:

        “裸体的你,是这样简明,就象你的一只小手,

        光滑、平坦、小巧、圆滚、透明,

        你有月亮的线条,苹果似的丰姿,

        裸体的你,是如此瘦弱,象赤裸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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