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敢海便有些茫然了。
“啥汇报?别这么客套的,阚老弟,你怎么见外了啦?!”
当天的午饭和晚饭都由乡领导作了安排,安排在乡政府对面的王清平老婆开的饭馆里吃的。由于县上工作组第一天下来,吃过中午饭后还得履行一下程序——开个接见会。于是,中午便没有饮酒。但到了吃晚饭时,吴树明和王清平便硬要程光清和阚海加入他们的“酒战”行例。
由于经过了半天的长途颠跛,本来就没啥子酒量的阚海在与吴树明、王清平等人碰了一杯后,便恍恍惚惚起来。直到最后,阚海实在支撑不住了,在匆匆扒了半碗饭后,不知啥子时候就伏在饭桌上睡着了,只剩下程光清独自一人迎战乡里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官儿。但吴树明、王清平等这些“酒精”考验的乡干部们,程光清一人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当第二瓶酒还没饮得三分之二的量时,程光清便建议大伙儿就此休战。但是,乌山乡的干部们那里肯依?最后,连司机小吴也不得不被拖下了“水”,也被‘牵连’着跟吴书记、王乡长等人各饮了一杯,这样,以吴树明为首的乡干部们才得以罢休!
那时,已是傍晚八点过十几分了。
由于司机小吴还将驾车翻越黑山返回县城去。因此,“酒战”结束后,每人各自粗略地塞了一、二两饭,大家便纷纷离桌了。
已经清醒了几分的阚海和微微有些醉意的程光清纷纷与吴树明、王清平等人辞了别,坐了小吴开的吉普车返回徐家凹去……
你——你没——没事吧?”
程光清有些口吃了,他便关爱地问司机小吴说。
“您放心,程组长,我能撑住!”小吴回答说。
“别硬撑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不——要不干脆明——明天再走?”
“您老人家放心,我真的没关系,不瞒您老人家说,平时我如果是不开车,恐怕再喝个这么多也没啥子事的!今天么——怎么能不留两手?”
司机小吴神志清醒地回答说。同时,一边麻利地转动着方向盘。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这个静寂的山谷。吉普车咆哮着、摇摆着、一颠一跛地朝黑漆漆的黑山爬去……
山村的夜晚,是无边的黑暗;只有吉普车马达的轰鸣声,在死亡一般静寂的山谷间回响,引来远方偶尔一、两声狗吠;阴冷的山风,似荒鬼野魂般在林间、坳口游荡;徐家坳大院里溢出的灯光,如萤火般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于根远早已把程光清和阚海的木板床铺好,现在已经是第四次走出大院来观望了……
程光清和阚海蹒跚着脚步走进徐家凹院子。
借着宋宏伟家门口路灯的光亮,于根远看见程光清和阚海都通红了脸,并且,阵阵酒精气味,随着晚风飘散进他的鼻子。于根远知道:他们两人肯定是有几分醉意了!
“走,到我(家)上面去,我泡两杯农茶给你们解解酒。”于根远边说,边伸出一只胳膊去搀程光清。同时,又问阚海:“能不能走?”
“我没事,程组长可能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有醉,这——这点酒——酒算啥子?哪个要你扶我哟,我自己走得……”程光清边说边挣脱于根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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