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只顾笑,几个人一再逼他,根生吞吞吐吐:“因为,菊心会一直想一个问题,根生、江松,我到底嫁给哪一个好呢?想来想去决不定,当然就睡不着觉了啰。”
菊心笑骂他:“猪头三,自我感觉真良好!”
根生每次上门全是一样的腔调,手里拎点东西,今晚也是。只不过大概因为笑得太开心的缘故,面孔比起原来的样子,横里还要宽,竖里还要短。
从根生的整个神态判断,今天他手里的东西非比寻常。
同舟共济1
患难见真情。这话除非切身体会,是不会真正懂得这五个字的含义的。字面上的理解,肤浅而没有份量。而江松对于这五个字,那真是如同腊月喝冰水,点点滴滴在心头。
那年腊月二十八。
天寒地冻,月黑风高。村东头的知青屋里,一声一声的鼾声把暗夜一片一片地划破。
远处突然一阵狗吠,屋里的鼾声猛地停止,是狗吠惊醒了一张床上的打鼾人。他翻个身,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接着,他突然惊跳起来,顾不上披件衣服,拉了一下床头的拉线开关,屋顶下,垂得低低的一只电灯泡亮起了黄黄的光,秃秃的灯泡一阵晃荡。这人迅速挤到最里面的一张用两条条凳搁起来的木板床边,轻声询问:
“江松,你好点了没有?”语气是惶急不安的。
没有声音,木板床上的一堆棉被平平的,只是稍微鼓起一点,可见床上那人的瘦弱。那个被子下的瘦身材病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松,你没事吧!”问话的人急了,一把掀开脏兮兮的被子,露出一篷乱蓬蓬的黑发,黑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双目紧闭,好象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
“江松,你不要死掉!”床头的人一边发抖一边哭开了。哭是因为惨伤加无助;抖是因为寒冷加害怕。
听到根生大哭,江松想要劝他不要哭,哭是没有用的,挺过去就好了。反正你什么都吃得很香,虽然过的是苦日子,你还是胖胖的,你一定能抗过去的。……,你哭什么呀,我还没有死呢,我不会死。,我不要死掉,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是,他觉得怎么搞的,他已经劝了根生很多话,可是根生还是一个劲地哭,江松有点讨厌根生了,想要推他走开,可是他觉得根本推不动。根生太胖了,他想。
其实,江松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是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要劝根生别哭,想着要推开根生罢了。而且,他的手也根本就没有推的动作,只是他觉得已经用了很大的劲罢了。
根生把手放在江松的鼻子下面,发现有一丝鼻息,他还活着!根生终于从惶恐中清醒过来,明白如果自己不救江松,江松真的要死了。于是,根生胡乱地给自己穿上衣服,又艰难地把江松从被窝里抱起来,帮他穿上衣服。根生第一次知道,原来,瘦弱得象窜条鱼一样的江松,搬动他竟是这么的沉重、困难。
背着江松,根生打开木板门,一阵风扑进来,根生差点跌倒。他连忙站稳脚跟,把背上的江松朝上耸了耸,急忙就融进了暗头里,身后的门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漆黑的夜里,根生背着江松朝五里路开外的公社卫生院而去,确切来讲,是半拖半走而去。因为,虽然江松很瘦,但是他比根生个子高不少。
正是年关,知青点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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