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那当然好。你不是说小草也最喜欢她太外婆吗。再说了,我还从来没有叫过外婆,小时候听人叫外婆,还挺羡慕的。只是有一点,不知道老外婆好不好相处。”
菊心说:“外婆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婆。”
一见外婆,孔程就惊讶了,他还没见过如此好气质的老太太,而且,个子不高不矮不说了,那是天生的,奇的是,这么大年纪了,居然不胖不瘦,孔程见过的老太太,几乎不是干瘪,就是肥胖。而且,外婆那神态,慈祥、端庄、爽朗、优雅。反正,孔程想不出怎样才能把他的感受准确地说出来。
“菊心,你外婆是干什么的?象是知识分子。”
“外婆是中西女校毕业的,她当过教师,也当过会计,还当过居委干部。”
“怪不得。”
记得当时他还笑着对新婚的菊心讲:“菊心,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哦,我觉得外婆年轻时肯定比你还要漂亮。”
“我哪里会不高兴,这是事实,又不是你第一个这样讲。”
“我觉得外婆一直生活在非常富足的环境中。”
“错了,我外公早就死了。我外婆是一个人养大我妈妈的,怎么会富足。”
“那外婆小时候一定过得很好。”
“这倒可能,外婆有时讲起小时候的事情,我觉得是这样。不过,外婆讲得很少,我也不清楚。”
这时候的孔程想,外婆可能藏有一些钱,或是值钱的东西。我先借来救救急。
他打开了外婆的衣柜,紧张地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只有大概几十元钱,他看不上。也不见存折,连首饰都没有,只有一把小草小时候的长命锁,还是银的,估计值不了多少钱。
孔程正想关上柜门,忽然想起人家说过,值钱的东西往往藏匿在衣服一起。他伸手往一叠衣服下面一摸,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他摸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凭手感,估计是金属而不是瓷器。他想,我说外婆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果然不错,外婆藏有宝贝耶。掏出来一看,顿感失望至极,是一个黑漆麻圬的女人像,身后还拖有一条尾巴,象是狐狸尾巴。他骂出声来:“妈的,害我高兴得要死,原来是个铁家伙。”转念一想,这不是个工艺品吗?还挺精致的,估计能值点钱。
孔程找个包,把女人像放进包里。凭印象把柜子里的衣服照原样放好。关上柜门。
关上大门。孔程直奔麻将馆而去。
目瞪口呆1
根生轻轻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慢腾腾地打开。一步一步的动作象是在打开一个九世单传的婴儿的襁褓。
江松自根生进门到现在,没有改变过姿势。倒不是他耍酷,而是他的个性如此。
人们常说,不知其人,视其友。还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到了江松、根生这里全说不通。
根生喧闹若水车,江松沉静如锄头。根生嘴碎,还经常跟人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实际上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江松则言语金贵,并且从不轻易许诺人,但是一诺千金,就是贴钱贴时间也从不计较。
这样两个完全不搭调的男子居然是好朋友。这是一件旁人不理解,就连林兰,这个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后来成了江松妻子的人虽然明白个中缘由,但是也并不能深刻地理解的怪事。林兰认为,当年根生救江松,这是放在谁身上都会做的事,从小一起长大的么。况且,江松这些年也已经在钱财上报答了根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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