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静讲,根生会连洗脚水都端到老婆面前。要是当初接受了根生的追求,那肯定比叶静更拽;而当林兰觉得因了江松受到人家的羡慕,甚至嫉妒时,她又会庆幸自己选了江松,哪怕江松一世都无法把菊心彻底忘怀也在所不惜。
女人真是一种虚荣的动物吗?也许吧。
要是林兰碰到一个神仙,神仙允诺帮她实现一个她最最想的愿望,她肯定会说:“让根生的心脏在江松的胸腔里跳动吧!”这天真的想法和艾斯美拉达一模一样,女人大多天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但碰到具体的事情,就又忘了。所以说,知易行难哪。
当林兰在厨房里大施拳脚时,江松正在路上做压路机。
每当江松碰到难题,他就请客吃饭,有时候请的可能是连林兰也不认识的人。酒席桌上,大家三杯老酒下肚,嘴巴就松了。客人南通黄浦北通海地瞎吹,江松就在旁边做听众。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什么人都会请,不嫌人家穷,不嫌人家笨,因为说不定就是穷人、笨人的一句话,启发了他,让他解决了难题。
再说了,任何人发财之前都是穷人,死人断气之前全是活人,坏人犯罪之前也是好人。江松明白这个道理。再有,皇帝也有草鞋亲,说不定通过这个穿草鞋的认识了皇帝也不一定。
方圆三里路,人们要是看到谁面孔红冬冬的,就会打趣说:“江松请你吃过老酒啊。”
受宠若惊3
菜肴上桌,江松回屋。
江松是回来息息脚的,他还没有请到他的客人。
“你今天请的是谁呀?”林兰看到江松,没话找话地问他。只要一有说话的机会,林兰顿时就忘了自己要装得酷一点的决心。
“客人。”江松的脸没有表情,象是一尊腊像。
林兰的火腾地窜上头顶,心想,我为你一句话忙了一整天,你居然只用两个字来应付我。“客人!”这不等于没说一样吗!当然是客人,难道请仇人?再说了,要是把仇人请来了,那他进门也就是客了。
有些话如果不从嘴巴里出来,恐怕就要从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冒出来了。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也多余是吧?问你一声怎么了?我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你的客人是谁,但是你知道吗,跟你讲话是没拿你当……死人!”
好痛快呀!在心里骂了几百、几千遍的“死人”这两个字,今天终于出口了。林兰心里爽呀。看来,挖个地洞朝里喊:“皇帝长了一双驴耳朵”的故事真有其事哦。
但是,随即,林兰心里又有点怪怪的了,因为江松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既没有怒气,也没有……,哦!居然,那里面是空空的。林兰心中掠过一丝寒意。
一对夫妻如果连吵架的兴趣也没了的话,那就离离婚不远了。不,还有比离婚更坏的,那就是连离婚都懒得离。林兰担心的就是最后一种。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松成了一个“死人。”
良久,江松开口了,在他是轻轻一句,在林兰却是如雷贯耳。
“今晚,我去你那儿,我有话跟你讲。”
“嗯。”林兰发觉自己只会说这个字。
林兰不知道江松绳弯里的曲,但有一点是让林兰相当开心的,那就是江松没有象死人一样不理她,还要和她讲话,并且将谈话的地方放在林兰房间里。林兰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江松已经有多少时间不踏进她的房门了?林兰记不清了。
林兰想,江松从此变好了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把她美的呀,好比六月里坐在风凉地儿吃冰西瓜,十二月里透过落地长窗欣赏花园里飞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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