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乙叔奇怪地望着崔长风道:“为父讲了半日,你一点也没听进心去?为父谋这霸业,还不是为你着想。咱崔家这霸业一代代传卞去,最终还不是传到你的儿子孙子手里。难道你不爱你的儿子孙子?”
崔长风道:“孩儿只想崔家后人在世上受人尊敬,不愿他们受人背后唾骂。”
崔乙叔哈哈大笑道:“儒子迂也!古人道:人之初,性本恶。这天下人,谁不骂谁?天下人今日敬你,明日又会反你,这便是人心向背,只在反掌之间。所以,曹孟德先生云:与其天下人负我,不如我负天下人。他吃透了夫下人的易变之性,最后铤而走险,成其大业。只有凌骂于天下人之上,他们才会怕你、敬你。”
崔长风道:“孩儿的孔孟之道,也是爹爹幼时教孩儿的。
那时,父亲教孩儿说:人之初,性本善。天下人如真像父亲今日所说的那么坏,早已无国无家,无人伦五常了。孩儿从山西孤身逃难,一路上尽遇的是至情至性的好人——一面未见的林海安师父、冉大哥、徐三哥、师爷、师祖、小瑶……
和我这珠妹一家。要是没有他们,风儿又哪有今天?能再见到父亲?即便是才走的三大魔君,邪恶之中,也有向善的一面。父亲,天下武功高明之士甚多,但他们从不想称霸武林。
只因为,从大说,有伤天和,从小说,自己身边也经常杀机四伏,整日绞尽脑汁,提心吊担,全无做人的乐趣可言。”
崔乙叔一声不吭地盯着崔长风,好久,才沉声道:“你这小子,越来越迂,不可救也。做人有小趣大趣之分。人伦五常,乃是小趣。这千万人怕你、惧你才是大趣!算了,这些一时也争不完。今日就说到这里吧。不管是你劝我,还是我劝你,总之,你是崔门血统,谈到底是父子,是一家人,你退下吧。”
“是。孩儿告退。”
“儿媳告退。”
二人告退出来,由总管许太和迎至二人的住处。二人各自找了一本书翻阅,也不多交谈。不时,总管送来宴席,并说老主人吩咐,二人旅途劳累,改日再一起家宴。
二人匆匆吃罢,便早早安歇。
二人和衣躺在床上,崔长风附耳道:“珠妹,身外险境,今日就不亲近了。”
白茜珠点了点头道:“三位老魔中毒之时,珠儿可能也中了毒。”
“有这等事?”
“我感到当时有一丝异风吹进鼻内,但又没有异味,显然这药是无色无形无味的,以真气发送。”
“你快运气看看。”
“运气查看过了,没有中毒。我想,可能是那千年地衣有解毒之功,也可能咱们的功力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
“和合神功练成后,咱们的功力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也没试过,哪天试上一试。”
“好,睡吧。”
“三更时分,我要去为三位护法解毒,你也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里,为保险起见,你用这辟毒珠解上一解吧。”
三更时分,二人悄悄起床,掠出这霸主门的天字堂,赶到萍乡城外的十里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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