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的确对静好严防死守。用他的话说:前妻也是妻。是妻应当能落到别的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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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都是长了脚的,苦也好,乐也罢,谁都没落在时间的后面。又一个春天忽忽啦啦地来了。
一个周末,凯文和静媛在家里看电视新闻。房价又涨了,存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涨价的速度。静媛惆怅不已。凯文不以为然。瘦驴拉硬屎,硬撑着:“你看就好了,价钱的事你不用考虑!”
静媛看了看凯文的脸,最近这一段,他越来越爱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静媛很想问问他到底有多少钱给他撑腰,让他这么有底气跟他说话。
但是,静媛只能闭嘴,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要她一说,就会吵起来。看来看去,静媛不是摇头,如果每个月要还太多的房贷,压力那么大,还是算了。还有,静媛也有私心,自己上班又忙又累,要靠老妈帮着带小石头。如果重起炉灶另开张,这孩子怎么办呢?现在老妈就够累了,自己的工作也累,家里的事多靠着老妈。静媛还想着手头再宽裕些就雇个保姆来,也让老妈轻闲些。
凯文是一点也指不上。自从他离职办了个不知什么明堂的公司,钱没拿回来几个,静媛倒是眼看着凯文在家里的气焰升了上来。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再不拣碗做家务了。
静媛快生孩子时,有一次,左淑娴的腰病犯了,不敢动。吃过饭,静媛挺着大肚子,一个人拣碗,凯文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黎明之前》,眼都不带错一下的。
左淑娴咳嗽了好几声,凯文硬是一动没动,左淑娴坐不住了,她扶着腰站到凯文面前,凯文还真把眼睛挪到左淑娴这来了。“有事?”
“凯文,你媳妇八个月了,快生了。你知道不知道?”
朱凯文皱了皱眉头,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进厨房:“怎么不叫我一声呢?姑奶奶,你快进屋吧,我来洗,不然你妈要吃了我了!”
屋子就那么大,老房子,也不隔音,凯文的话清亮亮地落到了左淑娴的耳朵里。他这是什么话?怕丈母娘骂才去帮媳妇干活的吗?
小两口从厨房出来,关掉了厨房的灯,想回自己房间。左淑娴叫他们过来,她有话说。静媛满脸为难,“说什么说啊,这大晚上的,你又不舒服!赶紧休息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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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左淑娴的脸上满是阶级斗争。很久了,笑容都被左淑娴判了无期徒刑。
静媛再不敢吭声了。
“凯文,你这还没挣着大钱呢,回来就摆大爷的款儿。早上,你上班我起早给你做早饭。晚上,你回来得晚,我起来给你热饭。你连声妈都不叫,这些我都忍了,但媳妇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不管不问吧?你什么公司啊,没日没夜没黑没白的!”那些话忍了很久了,忍无可忍,井喷一样爆发出来,异常流畅,异常响亮。屋子里的空气冻住了—样。
凯文站起来,一声不响穿上鞋子,把门摔得山响走人了。
静媛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左淑娴还在说:“都是你惯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大的脾气,这要是得了势,还不跟那个浑蛋张亦是一路货?静媛,别我一说你,你就哭丧个脸子不爱听,你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有你哭的那一天!”
静媛起身回房,把门“砰”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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