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对他说:“她不喜欢你,哪怕你在这里等到明天,后天,她都不会来。”
他不肯放弃:“或许她临时有事,没关系,下次——”
“没有下次,”我说,“宋宇慕,你还不明白么?”
“沐星,”他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你可以帮我,你会帮我的,对吗?”
我甩开他的手,缓缓后退。
他茫然无措地望着我。
最后,我说:“宋宇慕,我累了,你想继续那就继续,我累了,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那天之后,宋宇慕依然很二地和我搭话,我偶尔答话,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我们彼此都知道,有一个名字横亘在中间,如同埋下地雷,稍有不慎就会把一段勉强维持的友谊炸得粉碎。
我们都小心翼翼,把最丑陋的心事埋藏到最底层,直到离别把我们更彻底地分割开来,利用时间来造出一片记忆的空白。
而今再次相遇,那些记忆像一下子挣开了藻蔓浮出了水面。
开始恢复色彩,恢复接近真实的形态,让我在不知所措之下只能退缩。
宋宇慕缓缓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
他的声音低若夜海潮声:“你哭了。第二次。”
我侧过头,他的手亦慢慢放下。
原来,冰冷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我的眼泪。
我并不习惯在人前哭。
哭泣大多代表软弱,代表无谓的挽留。
在努力生存之时,我没有那样的精力。
“沐星,你还记得那年在火锅店的聚会么?”宋宇慕轻声问道,又似乎并不期待答案,自顾自继续着,“你喝醉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我背着你回家,我一路走,你一路哭。我想尽了办法,没能让你停下来。”
“后来呢。”
“后来你哭累了,就睡着了。”他顿了良久,凝视着我,“很久以来,我一直记得那个场景。”
“我现在过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