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女村长道:“俺们的地、俺们的房,反要贿赂他。”
不贿赂他咋办?
快过冬了,总不能让乡亲们没地方住呵!
送走女村长,我去年写的小说《爷们》里的爷们,竟也找上门来。
……
爷们,还是老乞丐打扮。
见面就喊:“大作家,不得了啦!叛徒,回来了呵!”
莫名其妙,我问:“哪一个叛徒?”
爷们道:“不记得了?就是在巨济岛,叫蒋该死狗特务收买、拿刮胡刀片往俺身上划……后来到台湾去的那个。”
“哦,是抗美援朝的事。”我想起来了。
“如今,他是台湾啥公司的董事长……到处找俺,要跟俺叙旧。俺与他,有啥旧好叙?俺胳膊上、背上、腿上,还有他刀片划后留下的伤疤!”
“别理他,不去!”我道。
“俺是不肯去呵!可,他让城管没收了俺的铺盖、不让俺回桥洞里去住。”
……
“反了?还有没有王法?!桥洞,归他城管管么?走,我陪你去论理!”
我脱下西装,换上平时与群众打成一片时专用的乞丐服;从门后拎出两根铁棍,把其中一根递给爷们,对他道:
“两个老战士:一个参加过抗美援朝,一个参加过自卫反击;革命几十年,买不起房、住桥涵洞,碍着谁了?!狗日的城管敢来,用铁棍干他娘的!”
……
路上,我买了酒、菜。
与爷们,钻进他平日栖身的桥涵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