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男朋友?你瞎说!”义珍蓉装成生气的样子。
万红娟还想取笑她。早餐铃响了,大家不急不缓走向食堂。
餐厅很大,可以容纳上千人就餐。早餐是常见的稀饭、油条,外加咸菜、鸡蛋。餐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但一点也不混乱,每个大组占一个区域,每个区域又分十个小组,每个小组10人围在一张大理石桌上吃饭。
看着这场面,义珍蓉在心里想:光这么多人的吃喝就是一项大的开销,如果仅仅是“包装药品”他们能盈利吗?
用完早餐接着就是上班。饭堂到车间还有数百米,正好可以帮助消化。
途中阿花追了上来。万红娟认识阿花,见了后主动打招呼:“阿花,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此之前你都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自从我被骗来,什么事都像做梦一样,如果哪一天我飞在天上,那也是不必怀疑的。”阿花说。
“如果真能飞就好了,”万红娟叹道,“我一定会飞回家乡去,扑到父母怀抱里。”
“对,要飞就要飞到父母身边去!”阿花说到此处竟唱了起来,“爹妈啊,你可知道我爱你,我要带您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目睹此情此景,义珍蓉感受到,这里的氛围和那边截然两样——那边从早到晚,空气紧张得像爆炸前的宁静……
大家进入到车间,萧有劲就来到万红娟的机器前,用关心的口吻问义珍蓉和阿花:“在这里还习惯吧?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要求,可以向组长提出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这里的一切还可以,挺不错的,”阿花说,“听说这两天我和阿珍只是暂时在这个组,不知道我要去的新组会不会也有这么好。”
“这里的任何一个组都是一个样,只要是来到我们包装部,大家就是兄弟姐妹,”萧有劲说到此处,把目光移向万红娟,“阿珍是你老乡,她才过来,你要关照她——在这里,一对老乡同在一起是很少见到的。”
有人听说义珍蓉是万红娟的老乡,都围过来,表示好奇和羡慕,这时,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金学锋的歌——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问一声老乡你过得怎么样,心情好不好,工作忙不忙,其实我和你一样,夜夜梦故乡……”
第一段唱完,唱第二段的时候萧有劲也跟着唱,紧接着是全组大合唱——
“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有没有钱寄给你爹娘,想没想过何时回故乡……”
歌声停下,有好多人在哭了,真的,谁不想念家乡呢?特别是家中的亲人们对失踪女儿的牵挂,更是她们心头的最痛。见到这场面,萧有劲大声说:“小姐们开始干活,让我们用劳动忘记一切不愉快!三年时间不算长,你们会回到家乡的!会见到父母双亲的!!”
萧有劲离开后,又过了好久大家才开始干活,这时装卸组的人已经将货送到车间,义珍蓉留意了好一阵,没有发现尹海波。一打听,才知道尹海波正在船上卸货,要过一阵才会过来。
义珍蓉只好安下心来一边干活一边等待。
“包装”工作很简单,是把一些叫不出名的口服液注入到小玻璃瓶内,再盖上橡皮塞,然后用机器封上锡皮,……干了一会儿,义珍蓉突然明白——所谓的“包装部”仅仅是幌子,目的只是把一群人耗在这里不致发生意外事故,因为这些包装过程完全可以用全自动化的机器完成,用不着几盒药剂让工人花整天时间进行手工劳作!
估计被证实了——这个黑社会集团正在利用鲜活的生命从事某种灭绝人性的非法试验!
一栋普通平房的大门上悬挂一块中、英文招牌——“天堂制药厂包装部”。
萧有劲匆匆走进经理室,对坐在办公桌后戴墨镜的壮年男子躬躬身子,说:“黄叔,让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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