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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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老师家请客回来,陈建国始终觉得李红燕老师对他是特别的偏心,特别的关爱,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在从李老师处回来的第二天上午,就是五月下旬他在刘香菊家听到香菊的父母说的那番话,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什么“一个湾低头不见抬头见?”什么“他儿子读书给香菊行呢。”什么“他又是个儿子,我却是个女儿。”……这一系列的话语一直呈现在陈建国的心头。

        这分明是说他们家呀,开始是说“一个湾你头不见抬头见”,说明了肯定是这个湾里的人呀。再者,“他儿子读书比香菊行”,这湾上与香菊一起读书的也只有他和雪梅,也只有他才是男孩,那就肯定是说他了,还有那个要“陪斗”,那一定是说的他爸爸陈义华了,因为他们家是富农,要专门的批斗还不够资格,只能是陪斗的份儿。

        他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哑然了,他们一家人这么诚恳和热情地对待他们刘家,他还要让我们一家人不好过日子,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还有天理吗?他是当官的,就应该欺榨百姓吗?

        袁雪梅和刘香菊两个考好了,来约他去耍,他都没有心情,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她们两个以为他生病了,就一个摸手,一个摸额头,摸手的说他没什么哟,摸额头的说他额头不发烫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个同声问到。

        “没什么呀!有什么呢”陈建国傲气十足地说到,同时两手放平向上一提,显得神气十足的。

        “还没什么?整天垂头丧气的。”雪梅说到。

        “人家心情不好嘛。”陈建国和蔼地回答着雪梅的话,但他对香菊的语气就有些改变了。

        “考了第一,还心情不好?”香菊听到陈建国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到。

        “考不考第一,都不关你的事呀!哦,你想我不考第一,你好想第二哟,是不是,我的香菊妹妹。”陈建国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她们两个听到陈建国说话怪里怪气的,觉得他真的有很大的心思的,她们都想为他解开这个结,可遇到陈建国这时的脾气,说不定要吃了她俩,她们都还没不知道呢,于是她们俩借故离开了陈建国,去玩其它的去了。

        建国待他们离开后,又开始仔细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他清不出头绪,正应了一句话,剪不断,理还乱。这句话恰恰就是他陈建国这时的心情的真实写照。

        他索性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重新回到铺上去睡觉。

        躺在床上,他脑袋里像放电影似的,湾上的人一一在他眼前晃过:

        他爷爷,一个勤勤恳恳的老人,做农活任劳任怨,从不挑肥练瘦的,从他记忆时起,不管是他看到的,还是他听到的,都是别人赞扬他爷爷的话,从来没有听说过别人责怪爷爷的事。

        他爸爸,也是一个积善恨恶的人,他对队上的农活也是任劳任怨,对任何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不仅把他们的家打理得条条是道,有条不紊,而且他也每时每刻帮助和关心着湾里的人,因为这个湾上只有他一个男劳动力,各家有什么重力活,都是他爸爸的事。他爸爸还有一件事,就是上街去陪斗,半地主时,斗反革命分子时,陪斗都有他的份,这可能是与他家离街上近的缘故,还是刘香菊的爸爸的特别关照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他妈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她因为出身于地主家庭,解放前上过学,解放后就没有机会读书,不过她却是那时为数不多的公学堂的堂堂的女高中生这一,她在家里杀替家务,照顾一家人的生活,从来不与湾里的人及所有的人说三道四的,她应该就是后来才知道人们所说的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家庭妇女吧。

        他又想到了他自己,从来不惹是生非,从来不奸头滑脑的,尤其是在学习方面,他为雪梅和香菊的学习付出了许多,难道还不能得到他们两家大人的偏爱和心疼吗?

        他想完了自己家里的人,又想到了袁家的人,他觉得袁家的人每一个都是好人,从表叔婆到袁雪梅,那都是不可挑剔的。

        想完了袁家,又想到了刘家。刘家也只有三个人,表叔能在公社当书记,就应该有海一样的胸怀,他怎么能说出那些话来呢?他说的那些话还真让陈建国费解,也不能从中寻找到一点一滴的答案。

        表叔娘还是很热情大方的,不管吃什么东西,做什么事,她都不会亏待他的,她把他建国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这一点,陈建国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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