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五人又彼此再次致谢道别,才依依转身进闸。
……
陈国庆去取车时,小强与麦晟睿一高一矮站在路边。
“想好了吗?”小强低头,足尖划着大理石的砖。
“唔。”
“想好就去做。时间不等人。”
……
温哥华的旅行,就好比一抹晨光,混沌中还未来得及辨清斑斓五色,生活又滚回了原先的轨道。依旧是那个咖啡店小老板,蒲泽依旧是个未拿到毕业证未找到工作的大学生。
蒲泽去了趟学校,将大学生涯最后的要事整理,开始准备毕业论文。她每天上午和晚上在屋子里翻找资料,下午带着小本到“树悠的晃荡着,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蓉园,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去过,自从被那个香港的公司拍走,蓉园就好似一件心头物被自己无情的抛弃,渐渐淡出生命。
珍珠巷仍旧是她搬走时的模样,被修整过的平整路面,安安静静的延伸到蓉园的门前,又拐一个小弯延伸到别人家去。伸手触摸蓉园紧闭的大门,指尖方触及一丝冰凉,泪涛顷刻汹涌而泻。
她用衣袖拭去泪水,踱到巷子拐角处坐下。那是别人家院的一个小侧门,凹进去的地方有个小小门墩,年幼的时候她时常坐在门墩上,双手托着腮,在夕阳的余晖里等爸爸妈妈下班归来。
咯吱一声。门突然开了。
蒲泽惊得回过神,本能的往后缩了点身子,棒棒糖落在地上打了两个转。
赵樊明媚着从蓉园里出来,身后跟着唐琴琴。
容端貌美的男女侧着身在门外低声细语,空气中浮动着多少暧昧缱绻。他俯下身将唇贴着她的耳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她握着拳娇媚地往他胸口一捶子,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镂空雕花墙后那谁的心,卡住嗓子眼,又坠落了十八层地狱。
蒲泽懵了又懵,她忽然很期盼那半掩着的大门里再走出来几个人,哪怕再走出来一个也是好的。可上天偏偏不遂她的愿,直至赵樊的手搭上琴琴的肩,彼此搂着双双离去,再也没见着有任何一个生物出来。
第二天午后,镜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吓坏了它的主人。刚从一夜加一个上午的恶梦中抽身出来的蒲泽摇晃着尚未清晰的神智给赵樊发了一条信息,说要见他,说要请他吃晚饭。
赵樊回得很快:“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接你。”
……
赵樊将车子停好走进巷子去的时候,天地间正好扬起北风。蒲泽单薄的身子,对着蓉园的大门一动不动,背对着他。不知哪里来的那一阵风,打着旋儿卷入巷子在青石板的路面打滚,他忽然好想敞开大衣大步向前将那萧索的身躯裹进怀里,而最后,插在口袋的手只是情不自禁捏成拳头,拽了满满一手汗。
可她听不到他的脚步,没有转身,只给他留一个冷淡的背影。可偏就是这么淡淡的一个人,打从第一次见了她,时时来入他的梦。在他梦里,她永远站在不远的地方,就好像她的那个名字——“彼泽之陂,有蒲有荷”,在不可触及的不远处;就好像现在这样,拿这清汤寡水的身影背对着他。
他收了脚步,停在十步开外,期盼前方的人转过身来对他笑一笑,就像身边无数的莺莺燕燕那样散着雌性荷尔蒙对他笑……等了许久,他依旧没见得她的脸。阅美无数的赵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感到无措,他突然发现那些财富、名望、处心积虑的恩惠对眼前的人来说毫无用处,她永远以一种凉凉的神色就轻而易举地拒绝掉他对她的讨好,哪怕是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
还好,他生来不是一个急进的人,如此的家庭,从来就是站在山顶看天下。他可是赵枫的儿子赵樊啊,怎么会不懂得如何用智慧和谋略去赢取未来?怎会不懂得何时进退?
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是年轻的神,他用他青春勃发的生命傲视世界,还能有什么是耐心等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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