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地的一瞬间,依着惯性俩人失去重心跌跌撞撞。蒲泽打着旋扑向轨道,重重砸在麦晟睿腿上,将原本就站立不稳的他毫不犹豫推倒。好在有个人肉垫子,生来就重心不稳的蒲泽如此一跌,除了有些疼痛,幸而无大碍。
路上拾了背包,顺着铁轨一步一步往回挪。
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咯?她暗想。
一直到坐上了长途巴车,麦晟睿满头的汗才出卖了他的境况——右脚崴了。
真是一伤未癒又添一伤,旧伤新伤叠加而来,多简单的行动都变得无穷的麻烦啰嗦。
“渴了。”
……
“纸。”
……
“饿了。”
……
这是几小时前对着列车员狰狞挥拳的麦晟睿吗?拧眉皱脸,一脸的愁云密布,左扭右扭甚不舒坦,小孩子一样的毛躁难耐,一条长腿抬举着,半靠半仰,硬是霸掉了车尾一整排的位子。蒲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他瞬地扭过脸恶狠狠地盯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捂嘴,顶直脊背,屁股往边上挪了挪,笑得更欢。
“霉神。”
他扬眉勾手,拍拍身边的位子:“啧,识相点就过来。”
她起身换了个前一排靠窗的位子:“有本事走过来打我呀。”
……
近四十个小时,吐了五六次,长途巴车辗转几个站终于到达终点——一座南边的繁华大都市。蒲泽顶着空虚泛酸的胃,挽起窗帘有气无力探头望,车外闪烁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霓虹。
去了医院打了石膏,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已是午夜。俩人各自仰在床上,身心疲惫,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一觉醒来过了二十个小时,天再次黑了。
蒲泽安顿好麦晟睿,出门买些吃食。这不夜的城灯辉火明,热闹异常。贩售衣裳的,兜售器物的,烹饪美食的应有尽有,好似天光暗夜与他们的日子并无太大关联,没有所谓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她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回到旅店,就再也找不见钱包手机了。
丢失的不只是现金,一并银行卡及重要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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