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贼也是要吃宵夜的。”麦晟睿靠着床,搅着热气腾腾的砂锅乳鸽粥哼笑。
蒲泽本就烦闷,看见他幸灾乐祸的欠揍样就抑制不住来气,捶了一掌他脚上的石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都是你!搭火车连两块钱的票都不愿掏,这下子可好,我爬着回去得了。”
他趁她转身倾身一把将她拽回来抢过那只碗,笑道:“几十个小时的长途终于把你的无赖本性憋出来了啊。”
她翻脸啐他,堵着气闷闷不乐拿换下的衣服去清洗,回来时仍旧对上一脸痞笑,吞一口粥,还要故意的伸出舌头意犹未尽舔一圈,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啪。”碗又被她过来重夺走重重放在桌上:“省着两口明天三餐吃吧!天冷了,放一夜馊不了。”说完,不解气又回头狠狠白他一眼。他眯起细长的凤眼笑着斜睨她,伸手轻轻将碗端走:“改天再从小偷的兜里把钱拿回来,不就好了。哎,明天吃烧鹅吧。”他吞下一口温润的粥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在我身上安有摄像头吗?痴人说梦。”
“偷的钱不都是一样的吗,还分什么b。”他寒凉的口气混搅着邪痞,被偷窃之后再去掠夺他人那原本就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蒲泽寒毛直立,丢下衣物过来皱眉在床边坐下:“不说自己是好人吗,积点德吧你……都倒霉到被追杀了就不要再去做那些鸡飞狗盗的事情,不然的话……多长几条腿变成蜈蚣也不够你崴。”顿了顿,又加一句:“活该。”
麦晟睿斜眼笑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好人……活该?嗯?…也对,又不是我被偷钱包。”
她顿足,撇过脸。
他噙着笑看着她微愠的小脸蛋吞下最后一口粥,扯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将纸揉作一团目不斜视投进房间一角的垃圾桶,倾过身子牵起她一只手,换了一张正经严肃的脸,极是温柔的问:“何小姐,你见过三等残障去偷盗抢劫吗。”
……
没了钱包,就等于毁了经济基础,没了身份证,就等于断了许多路。加之麦晟睿行动不便,于是蒲泽就不好再提回去的打算。
展眼已是十二月底,大街小巷皆可见雪花墙贴,塑料圣诞树,随处是类似b的歌曲。这里的冬天看不见雪,湿润温和,大大不同于市。
麦晟睿终于可以走路,仍有些瘸拐,蒲泽一面每天借他的手机联络朋友,只说自己在外,近日就回去,一面偷偷盘算着如何向麦晟睿借钱回家。赵樊每天都会留一条信息问她在哪里,她拿些没紧要的敷衍他,其实她倒也动过向他求助的心,只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喜欢圣诞节吗?”他看她握着手机时而欢喜时而纠结,闲闲扯出话题。
“喜欢啊!”她扬头精神振奋地笑:“圣诞节的颜色好漂亮,红的,绿的,金色,银色,全都是亮闪闪的。……哎,麦晟睿!你在加拿大的时候过圣诞节吗?会怎样会怎样?”她闪亮的眼睛发散出好奇的光芒,犹如一个年幼的孩子。
麦晟睿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扬手比划:“会收到礼物。很多礼物。”说完,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抽出一张一百元递给她:“喏,去给我俩买圣诞礼物,小心,别让人跟踪。”
蒲泽回来时,麦晟睿正站在窗边探视街面。回身见她手中竟提了大大小小好几只袋子,瞳眸满是惊讶。
“何小姐,你确定自己在购物前没有偷窃别人的钱包?”他摸着下巴甚是不信。
“切,我是良民!”她故意重重咬着“良民”二字,扬起小巧的下巴不屑中带着得意。
麦晟睿走过去翻她的战利品:一双鞋,三件长袖恤,两条户外运动的裤子,皆是男款。另外两只圣诞帽,一小尊半尺长的彩色蜡烛,针线包,两碗甜点,一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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