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甩出一把小刀,反手在赵樊臂上划了一下。他吃痛,手劲松了一松,那人趁势一翻,跃身跳下墙,钻入夜色中。
那灯火近了,来到跟前,赵樊一滞。
唐琴琴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架在一个花匠的脖子上。那花匠提着一只应急灯,缩着脖子带路。她见着赵樊,哐啷一声抛了手里的刀,飞一般扑过来:“樊,你有没有事?!”
赵樊扶着她,借着光亮见她满脸泪痕。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琴琴攀着他的双臂,双腿瘫软,泣不成声:“我偷听了我哥的电话,我好害怕,我好怕你出事……”
他突然惊觉还在酣梦中的蒲泽,忙伸手接了应急灯,吩咐了花匠几句,扶着琴琴大步往屋里去。
蒲泽不在床上。
赵樊大骇,转身冲出屋去。琴琴扯着他的衣袖,在身后一把抱住他:“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了……”他来不及说话,只将她推开,琴琴不明所以,脚底一晃扑倒在一只暖炉上。
正在此时,张依叁满头大汗闯进来:“老大!收拾干净了!”
“蒲泽呢?!”赵樊压着声大吼。
张依叁瞠目,旋即扭头奔了出去。
赵樊还没跨到门口,屋外进来一个人拦去了他的路。
“唐皞……”琴琴错愕中唤了一声。
赵樊收了脚步,心中诸多思量一闪而过,暗中捏了拳头。
唐皞一袭黑衣,冷着脸站在跟前,那张一向以市无敌美男自诩的俊俏帅气的脸,在应急灯幽冷调的光束中也能明显的看见青黑好几块,鼻子颧骨上还贴了两片正方形白色膏药贴。
琴琴从地板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皞的脸:“你怎么……”
她从德国参影回来就一直没见过唐皞,听下人说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每日只给按时送餐,从不露脸。睡觉时她突发奇想,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脚缩头缩脑溜去阳台,想跑进他房间吓他,却不想,听到了他的计划——要给赵樊点颜色看看。
“散打冠军还不够废了他吗?!”他那时候是这么说的。
她抖着腿回到自己屋里,再也睡不着,翻出手机给赵樊电话,来来去去都是“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又打给张依叁,还是一样。思来想去,找了衣服穿上躲进车子里。
午夜时候果然有人从他房里出来,开车离去。她悄悄跟随在后。驾车时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地抖,郊外的路面又湿又滑,两边的竹海呼呼地鬼哭狼嚎,隔老远的距离才有一盏路灯。她害怕被发现,一路上连车灯都不敢开。
赵家的事她晚饭后听自己妈咪侃了几句,听说是赵氏几年来筹备的一个海外能源开采的重大项目资金出了大问题,开采的地点凭白无故被人占了,双方在海上发生了激烈冲突,项目很不顺利。这能源项目赵氏过五关斩六将,争取了近十年才抢到手,多年来砸进去了巨大的财力,简直就是赵氏集团的大动脉。这单生意不仅仅市潘达集团,大唐均有合作,连带着京城四大家的其中三家也参了股份,此外还牵入了b市巨头,香港桓远。那些盼着天上掉金子在家里等着分红利的皮毛中小集团就不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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