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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俩闹别扭的这几天里,才叔是来过一次的。与他理了理这段时日以来的大小战况。且不论对方疯狂注资,一面摧毁墙柱一面侵蚀赵氏主体,光是各处人手的冲突,就大大小小好几次,有输有赢。月头时候想从海上走一批货,还没上码头换成船,就被扣了。月中时候南边突然交火,折了赵樊半只羽翼。这些事看着就是天不助我,东风未至。
可怜赵樊想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纵然窝火心伤,也只得生生忍住。
才叔不愧人称活诸葛,一杯茶落肚就点着桌面说:“有内奸。”
他日思夜想,想到裤头都松了,衣带渐宽也无法将此人揪得出来。
方才演出结束后,才叔来电问他,他从印度赶回来见面吃饭的当天,他都在什么人面前发过秘密指令,哪怕只是说了个把时间地点。
他想起了她。
却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巧,阿肆打电话来报告,城郊埋伏了人,今晚计划送出去的一车书画,还送不送。那时,他牵着她走进一间没有人的房间里,如此抉令他犹豫了好几秒。最后一咬牙,下令按原计划进行。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他过得无比煎熬,反复咒骂自己,甚至不敢看着她。
一直到阿坤匆匆忙忙来说,一车书画没了,麦晟睿今夜已经回到市,千真万确。
他自己做的实验,结果令他五脏六腑全都冻结成冰。
刚一回身,就迎上她惊恐不堪的脸。
他对着她举着枪,看着她猖狂而逃,想要追过去,可脚底下就像是粘了胶,一步也迈不开。
他就那么样定定地站在路灯下,直到恍然回神狂奔过去,偌大的一片园子,花圃前边就是宽阔的路面,却没有蒲泽的身影。
她竟可以动作这么快就消失了……
赵樊捏着枪,冻僵的身心碎成一地冰渣子。
怎么会是她呢?
这怎么可以是她?!
……
她一直不敢动,即使没有身后的手捂着她的嘴,她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就那样站在花树丛里,看着他握着枪追过来,在静无一人的路面冷然地怒目前方,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去。
身后的手一松,她顷刻就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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