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然不自然地在离河水最近的河畔停住脚步,然后抬头仰望夕阳。他们的凝视是那么认真庄重,仿佛夕阳真的在向他们昭示什么。
我和喻青青几乎每天傍晚都呆在一起。我们坐在人们的必经之路,等着人们从我们的身边走过。为了方便完事之后去工作,喻青青还是一头金色的长发,戴着那付大大的时尚镜,左手一只香烟,右手一瓶小二。我们不知道哪种时刻最为重要,所以每个时刻对我们都特别重要,我们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常常我会看得很累,那时我会心生倦意,心里暗暗打起退堂鼓。喻欣欣在这个城市吗?我这个狗屁方法管用吗?这是我常问的问题。
肯定在,方法早晚会管用。这是喻青青的回答。
她的回答没有任何依据。我有时猜,她也许并不关心结果,只是希望有人陪她渡过看似热闹、疯狂,却实际上孤独无助的人生罢了,这一点我们倒是同病相怜。
我和喻青青上回介绍的那个女孩——小林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们相处得很不错。我有时付钱,有时就以帮她做作业的方式买单。很有意思,这种偶然出现的商业关系竟然成了我目前生活中最好的慰藉,它是那么简单纯朴,远远好于市面上人们炒作的爱情。有一天我感了冒,向喻青青请假,没有去“十里烟树”,小林听说之后,好心来看我。我们从中午就一起睡,一直睡到傍晚,醒了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床头,相拥着一起看夕阳。
努力忘记的日落时分(13)
“日落时分带来忧伤。”这时小林忽然说。
“什么?”我一愣,看看怀中鱼一般的小林。
“有这样一本书。”小林呲着小虎牙笑了一下。
“真的?”我问。
“当然。我记得小时候我父亲总是坐在壁炉前读它。他是搞建筑设计的。他跟我说,这是一本好书,它告诉我们许多大自然中隐藏的秘密。”小林说到这里,眼中忧伤一闪。
小林不经意的话对我很有启发,这是有人第三次提到这本书。看来它一定是真的。守株待兔的事情我是再也干不下去了,谁的时间都是用来浪费的,但很少有象我这样不着边际的浪费,看样子我一定得求助于别的东西帮个忙。我直觉上觉得也许那本书会是一个好帮手。
我很快又去找了童天舒。因为熟了,寒暄之后,我就问起了那本书,他摇摇头说,“没有,我手里没有。”
“那,哪里能有?”我问。
“估计够呛。那是一本特别老的书,是个欧洲人写的,恐怕没有卖的了,你只好去图书馆碰碰运气。”童天舒说。
我依言去了这个城市的几个最大的图书馆,但是费尽力气在那些浩如烟海的书目查够之后,我依然没有发现这本书。这令我非常失望。失望之余我再次给童天舒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他苦思一会儿说:“要不,我给你出最后一招,不过这一招有些不着边际。”
“什么?”我连忙问。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和‘夕阳台阶’相象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多佛尔,你可以去一趟。我设计时,是参照了多佛尔的设计思路。我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那本书的作者就出生在多佛尔。”他说。
“什么?我原来以为你是完全参照你们那个城市,怎么又出了一个多佛尔?”我问。
“两者兼而有之,这三个城市的某些地方曾经很象。”他说。
“那么多佛尔在哪儿?”我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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