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邝局长、蒋中平,包括范正大全都把我当成主攻对象。是范正大起的头,他端着满满一杯酒(大概一两一杯那种),站起来:“谷子。”他叫着我的小名,而不是叫林谷,这让我觉得亲切,“来,让我先敬你这个大才子,你到这里来,我还没有为你接风呢,我范正大没看错,谷子你果然是个人才嘛,我范正大主政县以来,文章登在省报头版的,你还是第一个人!来谷子,咱们干掉!”
接着是邝局长,也端着满杯,不过没站起来:“林谷,论打枪我邝大头(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邝局长在部队时的外号)可说是百步穿杨,一枪一个准,打你左眼不会伤你右眼,舞文弄墨,我就不行,就得靠你们这些秀才。来,为了那篇好文章,咱走一个!”
我赶忙站起来。
邝局长右手扶着酒杯,左手做个往下压的手势:“林谷,你坐下,我个子没你高,没有空中优势。”
我不敢坐下,毕竟是领导敬酒。
看我坚持不坐,邝局长也只得站起来。近距离一比,邝局长果然比我矮了一大截,他的个头不会超过一米六,这北方汉子,在咱南方也算矮个子,确实没有“空中优势”。
“空中优势”并没有在我心中产生多少优越感,相反,邝局长浓眉下面那双充满自信多少带点霸气的眼睛让我感到一份压力,一份惶恐。
接着是蒋中平。
“谷子,”他也是叫我的小名,“我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敬你一杯!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贵脚踩踩我们那个地方,我蒋中平随时恭候!”
我说:“一定一定,一定拜访,吉水是我的老家,你蒋书记(革委会改为党委了)还是我的父母官,还希望你对我谷子继续关照!”
我几次打定主意去吉水,后来又因故取消,回来近一个月了,我都还没去看叶诗文。
曾铮是和吴广一起过来敬酒的,我看着他们说:“我们都是一口锅里吃肉的,我们就免了吧。”
曾铮就说:“能与林组长一口锅里吃肉,这是我们的荣幸,还希望大作家多多指教!”
吴广马上附和:“正是正是,请多多指教!”
听得出来,曾铮的话里带着一股醋意。
我微微一笑,说:“曾组长,小吴,我林谷自到文广局,便受到你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在这里,我林谷表示衷心感谢,这杯酒,我敬你们!”说完,我把那杯酒一口干掉!
邝局长没听出我们的弦外之音,以为我们真的是那么和谐,高兴地举起杯子:“好,看到你们那么团结,我就放心了,都说‘文人相轻’,我看也不一定嘛。你们采编组是我们文广局的核心力量,你们的安定团结是我们单位事业发展的重要保证。这样吧,为了你们的真诚团结,我也陪你们喝!”说完,也斟满一杯酒,干了。
他们这样敬我,起初我还洋洋得意,有一种受重视的感觉。后来,我觉得不对劲,要这么你敬一下,我回一杯,非把我灌趴下不可。于是我就拉住吴广,说:“你们别忘了,那篇采访通讯也有吴广的大名,你们怎么可以忽视他呢,也要敬敬他才对呀!”
第129章情路三岔口
参加工作第一个月,范彤还寄来钱,我给她回信说,谷子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怎么好意思再伸手要老师的钱?老师的恩德,没齿不忘,谷子现在无以回报,唯有以勤奋工作来报答恩师!
写完信,范彤亲切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谷子一辈子遇到许多贵人恩人,范彤无疑是其中重要的一个,她给我神的鼓励和物质的资助(当然还有肌肤之亲),让我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生活也充满阳光,高中两年、大学四年过着衣食无忧的r子。
还有蒋小莉,信和汇款一样准时到达我新的地址――文广局。蒋小莉和范彤的汇款都是那么准时,谁的汇款到了,另一个人的汇款接着就到,总是相差那么一两天。
我取回蒋小莉的汇款,也给她回了和范彤那封内容相似的信,我说,谷子完成了从消费者向生产者转变的过程,像你小莉一样,也是一个挣工资的人啦,再伸手向你要钱就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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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一些稿费收入,谷子的收入可能比蒋小莉还高一些呢。那时的医生像他们穿的白大褂那么干净,没有红包,没有药品回扣,*的空气还没有弥漫到医疗卫生那一块净土,所以谷子敢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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