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我看着别的小朋友被妈妈张开双臂抱住时,只能对着墙上的影子,一个人伸出双臂,慢慢把自己抱紧。
有多少次,走在大街上,听到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就会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更有多少次,看到那一双双攥在母亲手里的小手时,我都会跟在后面,用指甲在手心里抠出深深的印记。
我爸说有人在广州看到过我妈,他说:“糖糖,爸求你把她找回来。”
有时我会恨我爸,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有时又会很同情他,一生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了。而母亲对我来说,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模糊到我想在梦里梦到她,都成了奢望。
我依旧在放学后,偷偷跑去给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补习,打扫图书馆和阶梯教室的活儿,已经全权交给了榛一帆。
这是他欠我的!
我求天求地求祖宗,希望在休病假的一个星期里,段小朵会乖乖地帮我抄笔记,榛一帆会乖乖地帮我打扫教室和图书馆。而我呢,得用这段时间,多给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补两堂课,让小伟这次摸底考的成绩提高十名,她妈妈便会说到做到,多给我五百块钱!
我实在太想拿到那笔钱了,才会没注意到停在拐角的那辆丰田霸道,才会连榛一帆戴着鸭舌帽大摇大摆地跟在我身后我都没发觉,才会在小伟妈出去时没看到小伟眼里的不寻常。
他扔了手里的书,依旧笑嘻嘻的:“糖糖,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板着脸看他:“我说过,以后不许叫我糖糖,你得叫我方老师!”
“方老师,那你肯定没有被男生摸过吧?”小伟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突然坏坏地问道。
“胡小伟!你再这样乱说,小心我告诉你妈!”
我一定是昏头了,没想过小伟已经是青春期的大男生了,还想用家长和考试来吓他。我对胡小伟说:“你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这次考不好你妈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妈不会放过我,那先让我痛快了再说!”
我看着他,还试图继续和他讲道理。等到胡小伟从桌子对面绕过来,用力抱住我,把手往我衣服里伸时,我才想起反抗。
我用力和他撕扯着,我说我是你老师,你快放开我!
可是胡小伟已经疯了!他不顾我的大喊大叫,一把将我撞到墙上,我的脑袋“嗡”一声就炸了,只剩下无数星星在那儿转啊转的。等到我的衣服被扯掉两颗扣子,已经露出里面的胸衣时,他家的门竟以爆破的状态,倒下了。
是榛一帆!竟然是他!
他秉承了“能动手,就尽童别吵吵”的原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把胡小伟打趴下了。打完后,他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踹了两脚。如果当时不是我拉着他,他准把胡小伟给废了。
我当时除了害怕,已经忘了哭。我拽着榛一帆,生怕他闹出人命来。直到把他从胡小伟家里拽出来后,我的两只手还在拼命地颤抖。我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从胡小伟扑向我的一刹那起,我脑子里闪过的竟全是榛一帆的脸。
如今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围住后,我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被男生拉头发,被小朋友欺负,被陌生人羞辱,被黑社会威胁……我哭过那么多次,流过那么多眼泪,都没有像这次这样伤心过。
我抱着榛一帆,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似的。可榛一帆,和我凶和我横的榛一帆,突然死死地抱住了我,那样用力,用力到让我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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