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的双眼虽然被眼泪迷糊住,但她还是精确无比地找到了周岩砚手臂内侧最柔软的一块嫩肉,狠狠一拧,哭笑不得地骂:“你敢?”
她一开口,清澈的鼻涕水哗啦啦喷了周岩砚一脸,周岩砚就地打滚,捧着肚子躺到地板上笑,“哈哈哈!鼻涕虫!”
楚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见过幼稚的,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
周岩砚仰面呈大字躺好,一分钟后,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楚迎赶紧将身上的棉被盖到他身上,骂道:“着凉了吧?”
周岩砚裹紧被子,委屈点头,“好冷。”
“终于不热了吗?”楚迎伸手把已经高过她一个头的周岩砚从地上拉起来,“春药都拿我们没办法,我真为自己感到骄傲。”
周岩砚斜瞪了她一眼,转身扑到床上躺好。
楚迎替他掖好被子,坐在床边,一下一下抹掉自己湿漉漉的眼泪,等到脸上的皮肤感受到干燥的缺水感时,床上的周岩砚小朋友已经呼呼睡熟了。
周岩砚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长大后虽然不做病秧子了,但是身体还是虚,容易疲劳,一累就极容易入睡,但睡眠质量又不好,眠浅,多梦。
楚迎坐在床沿,想起那年夏天,自己扶着中暑的周岩砚坐在天桥下的阴影里,虚弱至极的周岩砚有气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反反复复低声呢喃地也是那句话,迎迎,我撑不下去了,我觉得我就要垮了。
可是周岩砚最终没有垮,一两年后,他就忘记了这件事。
每个人的一生一定都会遇上这样的时刻,一步,只要再往前坚持一步,迎接你的就会是成功的欢喜与泪水。
“岩岩,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给理想一个机会。”楚迎轻拍自己的脸,对床上的周岩砚轻声说:“也给爱情一个机会。”
第9章诡异的导演
第九章诡异的导演
楚迎在床边坐了一晚,最后实在困极,便歪倒在周岩砚脚边睡着了,早上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滚到了温暖的被窝里,身上的厚外套也被脱了,她迷迷糊糊记得半夜有被抱起来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具体时间。
床头的闹钟惨绝人寰地指向十一点十分。
楚迎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地爬出被窝,一边打开已经关机的手机,一边往自己身上一层一层地套外衣。
手机刚刚开机,便呼啦啦涌进来十几个未接来电和许多条短信,楚迎做贼心虚地一条条翻过去,不出所料,除了自己的助理软趴趴外,剩下的电话和短信全部来自于安导助理小佐,后者的短信内容素来谦和无害,倒是软趴趴那彪悍的北方姑娘,十条短信里有九条从生活的各个方面恐吓威胁外加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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