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红梅在床上的事,一般都要等三痒睡着以后才能做。三痒也是已经懂事了,不能不防。有一次,三痒睡前多喝了水,睡着了一会儿又起来上厕所。这死妮子把灯一开,看见我和陈红梅躺在一个被窝里,问,你们在干什么?
陈红梅反映比较快,说,我在给你大姐按摩。
三痒迷迷糊糊的,说,按摩也不穿衣服,不冷呀。说完又倒下睡着了。
我和陈红梅躲在被子里暗笑。“按摩”,多么好的一个隐语,多么恰当的代名词。
如果我和陈红梅有一个想那种事的时候,哪怕在上班的时候,我们都会说,我想让你给我“按摩”!
男朋友
我姥娘要求我谈男朋友,是因为陈红梅谈了个男朋友。
陈红梅在卫校进修两个月后就谈了一个男朋友。陈红梅跟我说起过,还让我到了校去看看,帮她参谋参谋。我答应她去看。
从卫校毕业以后,我一次卫校也没去过,章老师也没见着,章小为也没有消息,据我们班的女生说,章小为好像去了深圳,干什么不知道。我有时候很想知道章小为在干什么,很想知道他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长得怎么样了。但只是想知道这些就行了,并不想见他。经过这长时间,我还不想见章小为,这说明我确实不想见他。我和章小为的事,我估计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想一想就行了。
上班以后,我觉得我的感情发育好像停滞不前,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发展,有时候和陈红梅在床上抱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得很多,但是只是想,并不会有多少行动。有时候,我想,我小时候那么好动,现在长大了反倒不想动了,是不是那些精神头儿都在小时候用完了。
陈红梅那天去上课前专门跑到医院大门口等我。我说我要去做个头发,但是陈红梅说来不及了。
陈红梅那天的头发在中午就做好了,做成大波浪的,让人看了心里也起波浪。
我坚持要做头发,不然我就不去了。
陈红梅平时都是依着我的时候多,可是那天也不知怎么搞的,偏偏不依我。陈红梅不真不假地说,我让你去看我男朋友,又不是看你男朋友,你打扮恁好看干啥?
我也没真没假地说,不看我男朋友,但,我要去卫校,去卫校,我就要打扮好一点。
陈红梅两眼翻一翻说,说,等你做完头发就来不及了。
我说,来不及你就先走吧,我又要是不知道卫校在哪儿?
陈红梅小嘴嘟着说,好吧好吧。然后就骑上自行车先走了。
我一个人走进医院隔壁的美丽发廊,按照陈红梅的头发样式做了一个发型。陈红梅的发型很怪,但很好看,后面吹得顺顺的,前吹得翘翘的,两边用蝴蝶铗子一夹,脸上的好看全交待出来了。事实上,这种发型更适合于我,因为我的脸型比陈红梅的脸型长一些,陈红梅圆脸盘不说,嘴还有点往里收,做这发型,远远地看,像是一个小孩子撅起的光屁股。我就不同了,我的颧骨高一点,把上面的头发放一点遮住,用铗子固定就看不见了。总之,陈红梅不适合这种发型,也就是说,陈红梅留这种发型没有我留的好看。
理发的手艺不错。我很满意,所以在理发店里多待了一会儿,我可不会像陈红梅那么急,耐着性子,慢慢地欣赏自己的发型。我估计陈红梅差不多要到的时候,才付了钱出了理发店。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街上的路灯像开放的花朵一样都亮了起来,我骑上自行车,让晚风吹着我的新做的发型,心里说不出有多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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