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一定在猜了,猜得一定很痛苦,这种事情,章老师是愿意做的,这一点我能肯定。后来,章老师猜了六个人,有两个是我们班的女同学,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但听名字就知道是女孩子。我以为章老师会猜陈红梅的,但是猜完第六个人以后,他并没有再往下猜,而是说我猜不出来。也许,章老师对陈红梅已经太熟悉,所以他没有猜陈红梅。
章老师说,好了,我猜不出来,自报家门吧。
我笑了笑,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点自豪地说,我,秦大痒。
这是我毕业以后第一次给章老师打电话,也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我不能感觉到我说出我的名字时有多么惊讶,但我想他一定很惊讶。秦大痒怎么会打电话呢?章老师一定会这么想。
章老师说,噢——,秦大痒呀,真是,没猜出来。
我说,我知道你猜不出来。所以让你猜。
章老师笑了几声,然后说,参加工作了,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吧。
章老师说,你,在专属医院,有你姥爷,孙院长,还能不好。
我本来想对章老师说几句酸溜溜的话,但是我抬头看到护士长从门口经过,所以我决定马上说明我打这次电话的主要意图。
我说,章老师,我想约你,请你吃饭。
章老师可能还在不知所错,我又说,就在今天晚上,下班我再打电话跟你定地方。再见。
我一口气把想说的一下子都说完了,不容章老师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章老师的约会地点是拉面馆。
在我下班后打电话给章老师的时候,我就料定他会出来的。我觉得在这方面我还是了解他的。
我说章老师到哪里吃饭呢?
章老师说,随便。
我说,哪里有随便这个地方。
我这一次打电话明显地占有主动,说话也轻松许多放肆许多。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有些新鲜,因此有点贪婪。这种感觉一直到我们吃饭得到进一步加强,以至于为我和章老师以后的交往打下了良好的心理基础。
章老师说,反正,越简单越好,主要是见面说说话。
我说,那就在卫校对面的拉面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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