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与林羽琛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颇感头痛,一旁的宁海博却是心情大好,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看得两人都颇不自在,他却顾自笑了起来:“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羽琛,平日里你就护着她,你是这么好心的人吗?还有,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早该猜到你们两个有问题,今天被我抓到了吧?”说完宁海博凑近林羽琛,压低了嗓音:“不过你的品位够奇怪的,怎么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以为你喜欢浓茶或是烈酒,却原来喜欢白开水。”
宁海博除了喜欢斗嘴,最爱传播是非,比女人还八婆,若被他误会那还了得,若惜慌忙解释:“宁总,你误会了,我和林总是偶然遇到的,我和他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偶然遇到的?”宁海博冲若惜眨了眨眼睛:“若是平时便也罢了,今天是圣诞节,这地方不预定不可能有位置,我可不是傻的。”
宁海博的眼睛像探照灯,仿佛要把眼前的两人看穿,若惜更慌了,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林羽琛为什么会在今天请自己吃饭。她只得向林羽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向宁海博解释清楚。
林羽琛凑近了宁海博的耳边,悄声道:“今天又是她值班,记不记得去年我们说过——”
林羽琛一提醒,宁海博立刻想起来了,去年的今天,两人晚上吃完饭出来,正遇上值班回家的江若惜,他们自然清楚她已经连续三年平安夜值班,一时间都觉得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凄凉,同情心油然而生,当时便定下今年的平安夜,如果还是她值班,那么,两人中一定要有一人抽时间陪她吃一顿圣诞大餐。
宁海博终于记起来了,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林羽琛,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早就忘了这事,却没想到林羽琛竟然还记得,林羽琛笑了笑,压低了嗓音:“想起来了吧?我们可说好了,我出人,你出钱,到时候我会把账单寄给你的。”
宁海博却没有笑,只是盯着林羽琛,似笑非笑,过了许久才低声道:“羽琛,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倒有百分之八十确定了。”
林羽琛一怔,宁海博却已起身,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他冲江若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很识相的,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便,自便。”
若惜眼见两人低声嘀咕了许久,本以为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却不想宁海博似乎误会更深了,于是向林羽琛投去疑惑的目光,林羽琛笑了笑:“别理他,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你越解释他越起劲,不理他就是了。”
原本就不自在,被宁海博一调侃,若惜更不自在了,虽然覆盆子冰激凌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决定放弃,宁海博坐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时不时地向这里投来暧昧不明的目光和诡异的微笑,若惜终于按耐不住,霍地站起身:“我吃饱了,想回去了。”
林羽琛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宁海博的话,他一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才是庸人自扰,他担心的是江若惜的态度,她不安尴尬的样子,让他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林羽琛旋即站起身:“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若惜连忙摆手:“真的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很近,走几步就到了,林总,谢谢你的晚餐——”
“吃得好饱,正好散散步——”林羽琛假装没有听懂江若惜的拒绝,走上前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走吧,不要让我变得没风度,我没有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的习惯。”
可我不是你的那些女孩子,若惜不敢将这样的话说出口,那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更何况,不用看也知道宁海博正贼兮兮地往这里看,她怎么也得给林羽琛留点面子,所以就算不是很情愿,她也只能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林总。”
餐厅有一条很长的走廊,两人并肩朝外走,林羽琛在外。他忽然想起之前听到江若惜向其他人抱怨他步子大,走得急,害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于是,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有意配合江若惜的步伐。
快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一群人推门而入,林羽琛身子很自然地朝里侧了侧,有意将江若惜护在里侧。很奇怪,江若惜竟顺势抓住了他的衣襟,头也跟着垂了下来,脸几乎蹭着他的大衣,她的手,抓着他衣襟的手,竟然微微地有些颤抖——
林羽琛下意识地朝门口那些人望去,领头的有些年纪,个子不高,却很有气势,不怒而威,隔得很远,林羽琛也能感受到他凌人的气势。他的身旁围着好些人,但引起林羽琛注意的却是他身侧的一个年轻人,挺拔的身材,英俊的面庞,凌厉的眼神——林羽琛的心一动,这个男人是江若惜失态的原因吗?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林羽琛的目光,那男人的视线竟然也朝他这里飘了过来,似乎有些意外,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和身边的人低语了两句,就要朝两人走过来——
林羽琛感到若惜的手似乎颤得更厉害了,她的脸也埋得更深,林羽琛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她,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动作在这种日子并不显得突兀,路过的人投来善意的微笑,林羽琛再看那人,那男人已收回了视线,眼神随即变得十分淡漠,与其他人寒暄了两句后,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餐厅,虽然与林羽琛擦肩而过,却再也没有看两人一眼。
那群人淡出林羽琛视线的同时,若惜的手也立刻松开了林羽琛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却又很快放缓了脚步,似乎是怕自己走得太快引人注意,林羽琛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很配合地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江若惜的肩膀,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
一走出饭店的旋转门,若惜立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高楼:“林总,我就住在那里,你不用送我了,谢谢你的晚餐,再见。”她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林羽琛揽着她肩膀的手。
林羽琛没有作声,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惜被看得一阵心虚,她这样迫不及待地与林羽琛撇清关系,算不算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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