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正犹豫要说些什么,怎么说,这时代驾已将林羽琛的奥迪开过来,在两人跟前停了下来,林羽琛一把拽过江若惜,将她往车里一塞,自己旋即坐了进去,低声对代驾说了一个地址。
若惜原本还要挣扎,听到林羽琛说出的地址后,呆了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讪讪的,林羽琛白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你不会以为我连自己的秘书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吧?好歹今天也是圣诞节,你就当我日行一善,不要想得太多——”
林羽琛点到即止,并不继续往下说,若惜却是十分地尴尬,林羽琛他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怕自己对他有想法,还是生怕自己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也怪自己刚才的表现让他误会,如果不是——
若惜用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继续往下想,偷偷去看林羽琛,却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探究玩味的目光,若惜忙不迭地垂下眼睑,却仍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影相随,清澈锐利,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摆脱林羽琛的凝视,若惜干脆闭上眼睛,靠着窗假寐,之前喝了一点酒,因为没有话题,所以喝了不少,车内暖融融的,弥漫着慵懒的气息,她的神志便有些模糊了,假寐成真。
林羽琛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望着窗外,但是,车窗玻璃上清晰地印着江若惜睡着的样子,她的发髻,永远一丝不苟的发髻乱了,耳边的碎发垂了下来,这让她的脸看起来异常地柔和,完全不在印象中的柔和。
她好像真的睡着了,靠着车窗的头竟然渐渐靠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地靠了过去,让她的头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发现江若惜皱了皱鼻子,眉也弯了起来,然后,他听到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更像是在撒娇:“许朗清,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有一种没入骨子里的脆弱,听起来异常地悱恻缠绵,林羽琛整个人一震,而江若惜也随着这一声,清醒了。她飞快地坐正了身子,有些惊惶地看了他一眼,他正好来得及将脸侧向窗外,然后,借着车窗玻璃,林羽琛看见江若惜微微地舒了一口气。
若惜也将脸转向了窗外,林羽琛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吗?或者,只是假装没有听见?不过,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说话才没可能说错话。
车一停下来,若惜也不敢看林羽琛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领带,飞快地说了声“谢谢”,也不待林羽琛答话,便推门下车,没有片刻的停留,飞也似地向楼上逃去。
林羽琛默默地看着江若惜远去的背影,微微地皱了皱眉,这样鲁莽不安的江若惜,是奇怪的,也是陌生的,这才是真正的她吗?是什么让她失去了以往的淡定自若,饭店的那个男人,叫许朗清的男人?
林羽琛突然觉得莫名地焦躁起来。
若惜一口气爬上了六楼,这才停了下来。
偷偷地探头朝楼下望了望,林羽琛的车早已没了踪迹,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奔跑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时只觉得全身发软,竟是一步也动弹不得,顾不得地上脏,她干脆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那个人真的是许朗清吗?直到现在,她都宁愿是她眼花,是自己吓自己,但是——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她依旧很确定,是他,一定是他,周遭甚至弥漫着他的气息。
她以为他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再见了,而他,竟然回来了。
第3章第3章
林羽琛一整天都觉得不对劲。
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江若惜的位置上飘,只要把门打开,调整好坐椅的角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江若惜。他曾经心血来潮干过这样的事情,观察的结果是,江若惜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再急的事情到她手上也得按部就班地来,不过效率惊人,事情交到她手里也就放了心,这么久以来,哪怕再急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未见她耽误过。江若惜实在是个很奇怪的女人,总是能将一些矛盾的事物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就像她这个人——
譬如,江若惜很安静,说话细声细气的,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开会活动也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照理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今天江若惜休假,他却觉得一整天都不对劲,从早上的咖啡开始就不对,原本以为泡一杯合口味的咖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其实没那么简单,杨沫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比江若惜还要早一年进公司,一早端来的咖啡却根本不能入口,细想起来倒是难为江若惜,她好像到公司不过两三天,就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口味。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出了乱子,今天招待的是公司的大客户,明源的张总,一开始就出错,杨沫订的鱼翅捞饭张总似乎并不领情,虽然一桌子的菜,他却没怎么动筷子,自己准备了30年的茅台,他似乎兴趣也不大。林羽琛和张总是老交情了,于是也不避讳直接问他是不是不满意自己的安排,张总含蓄并未明说,只隐晦地说上次的安排更合心意。
上次是江若惜安排的,印象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待得林羽琛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江若惜的留言才恍然大悟,张总是江西人,无辣不欢,酒最爱的江西的四特,江若惜特地留言提醒自己,可惜自己一整天心不在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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