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暴雨突降的意外天气,有玄幻武侠小说惯用的、幽怨侠女登场开始复仇之旅的套路,只可惜少了与之相呼应的电闪雷鸣,和随后的袅袅炊烟。为此,烟火师一直闷闷不乐。
我出发的时候,夕阳灿烂,有不太晚的霞点缀着。我故做轻描的在心里对自己微笑:是的,可能会见到她,众多可能性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很随机的可能而已。再说,她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角色了,对我。怎么了?关于她,我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么多?都这么多年了,她会变得不再砰然心动了?那天趟在草坪上对她的诺言,都不重要了吗?诺言?谁也不知道也不在乎的诺言?
命运的进程有时就是顽固的蹊跷,上那段不怎么光辉映月的楼梯而收入眼底的一级级视角,就能一直栩栩如生的在以后的任何时候随时调出来重播。是的,没有刻意的搜寻―――我一直这样认为,现在却有点不敢肯定―――就看见了她。
季晚,像毫无悬念的故事平铺,像只有一个标准答案的数学应用题,她坐在那,亲切从容,谈笑风生。她没变,至少多年后的这第一眼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没看见我,当然,像以前能记起来的所有片断。怎么能奢望她用久别重逢的眼光呢?
又有东西在心里失控的翻滚。别这样,求你了,踏上第一级楼梯的时候,你说你已经准备好了的。
仅供进餐的灯光,交相辉映着自助取食的纷纷人影,同学们个个显得神采奕奕,边吃边讲,意气风发,气氛颇显弹性。季晚慢慢的吃着,飞快的讲着,似乎任何话题都能让她游刃有余。远远的看着那张熟悉动人的嘴,猜测她吐出的款款禅机,只觉一股久违了的心满意足,温暖会心。
那些令我摇曳颤栗的、曾供我意念了八年之久的、一直环绕在她身后的光环,消失了,带着它可以理解的注定轨迹,蒸发了。唤起的,只是我心里一声长长的唉叹。
“嗨,季晚”
“嗨,猫,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了”
“做什么呢?”
“除了挨踢()还能做什么?”
“哈,找时间请教请教”
“呃,谈不上,切磋吧”
在取食柜前,经意或是不经意的和季晚作了生平第一次单独面对面的交谈,尽管少了希望中的精彩。端着满盛的食物回座时,一种预感在心底定格:和季晚只能走这么近了。任失落和坦荡在心里肆意的搅和,面对盘子里的七颜八色,毫无食欲。
季晚被平凡化了,是时间发生在她身上还是作用在我心里?
(bp;最好的弟兄涛,这时才姗姗来迟,边放下背包边打着冷颤,还不忘了作检查卫生式的环视状。如果不是我固执己见的坐在橙子上不肯起来,他大概连桌子下面也不会放过。“要下雨了,准备收衣服啊!”。放出蓄谋已久的言论后,涛以秋风扫落叶的冷酷无情,立马运来一堆食物,大嚼特嚼了起来,并不时指点着,示意我不必客气。
“你怎么来的?弟兄”
“抄最近的路,徒步”
“待会惨了嘛,真要如你所言下雨的话”
“现在有食现在吃,休管它时头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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