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李话没说完,一个喷嚏,二个喷嚏……第五个喷嚏上止住,他那边擦擦鼻涕,鼻音明显:“伏苓,你想我吗?”
“想吧*”她没有底气。
“想吧*”他学着她的调调,大大不满。
她打断他:“快起床吧,别着凉了。我值班呢。挂了?”
肖李哈哈:“好。你先挂。”
有人在她母亲家楼下放二踢脚,一响再一个响,震得她心慌。
正文第十六章慌慌(2)
心慌原来是有因果的,具体地说,是有报应的。只是当时惘然。
心慌原来像癌症,几个月后她这样想,隐疾变成癌症,不知道倒好,还能如常地维持正常的生活。一旦知道,就是苟延残喘了。
她因为名利都在别处,所以发挥相当正常,在无所谓得失的心态下欣然入选市局的甄选,成为新一轮的维和警。这本是无上光荣的事,有些分局还是光头呢,她却无法兴奋。不过,也有一点点高兴,就是可以暂时离开她的城市,在出征前的艰苦训练学习中寻找世外桃源。
但,如果心里没有宁静,世外桃源其实是没有的。
此刻,窗外鸟鸣,一只老猫趴在玻璃窗外的窗台上,晒着太阳。
她还在培训基地的食堂慢慢琢磨自己的午餐,吃一口,想一个片段。然后迷茫地看眼老猫,老猫也悲戚戚地看她。动物和人眼对视,各有各的悲哀。
食堂阿姨已开始打扫卫生,走到她旁边的桌,有气似地,呼啦呼啦地收拾桌子,一小碗残羹被打翻。
她看着桌上的汤汁蔓延,沿桌边淌到地上。阿姨不知说了句什么,端着盆,消失。
当时,肖李的饮料杯也是这么打翻的。她看着他的手无知觉地碰到玻璃杯上,杯子顷刻躺倒在桌子上,汁液漫流。
二人都怔忡,对望了半晌。沉默。
她反应过来,拿起盘子里放着的一叠餐巾纸,盖到桌子上吸水。迟了,液体已往桌下掉,淌在肖李毛衣的前襟和裤子上。他只是低头看看而已,失神着。
伏苓扯了自己的餐巾布跑过去,帮他擦拭,像负荆请罪。
一个服务员跑来,再给他们一叠餐巾纸,扯下肖李盘子下的餐巾布,擦拭桌面……这只是个背景,但是这个背景总粘着什么情绪。想起这个情绪,就想起这个背景,想起这个背景就想起这个情绪,与肖李有关,与愧疚有关,与忏悔有关……与很多情绪有关,总之,与背道而驰的爱情有关——给她勉强的初恋画上句号?
服务员拿了干净的餐巾布给他们之前,她跟肖李就那么默默地对坐。很伤景的一段。
肖李终于从沉默中走出,显然想装得自然又自然,手的中指敲着桌面,点着头说:“哦,哦?伏苓,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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