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地,她已静静地站在一家人的窗外看窗里:一个小女孩子穿着漂亮的花裙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摇头晃脑,小嘴一张一合,声情并茂,站在明亮的客厅中间当众背:“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叔叔阿姨们全喝彩,笑着鼓掌,小女孩被一个帅帅的年轻军官抱起来放在膝上,军官在小女孩额头上重重一吻:“好!乖丫头!”……黑屏……帅帅的军官一边骑自行车一边看站在校门口的小女孩,对小女孩招手喊:“别动!爸爸就过来了!”准备过马路。电视雪花……噪音……一辆巨大的卡车洒着尘土占据了整个屏幕,爸爸不见了。
血,血,还是血,她附身在小女孩的身上,大喊:“爸爸!爸爸啊!”冲过去,一个人拦腰抱住她。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恶梦,只属于她的恶梦。泪水涟涟。心里空荡荡。房间里空荡荡。大床上更是空荡荡。
床上?她左手摸摸身边,空的,她大惊,只有一个念头:晕澡!他晕澡了!
江宇辰安静地泡在浴缸里,在家宴中的不欢飘远,他陷落在梦境。梦境很愉悦,颇是旖旎。却听“咚”的一声,梦碎池水。
他转脸,不知该嗔怪她的莽撞呢,还是该高兴她的莽撞?他几次洗澡,居然都让她撞上。
伏苓看他安好,什么都没说,迷迷噔噔,默默地转身走了,异常安静,隐晦着心事似的。
他冲口喊:“伏苓,进来!”耳朵听着她的动静。
不一会儿,伏苓悄悄地又进来,比刚才多穿了件衣服,依然默不作声。
水已有些凉了,他一边放热水,一边说:“帮我洗洗吧。”眼睛黑漆漆地,非常幽静地看着她。
她挽起袖子,走过来,弯腰给他洗头。她十指揉抓他头发的触觉,太舒服了。他闭上眼睛,任她摆布。
她仔细洗。给他从头洗到脚,每个角落、沟壑都没漏过。
她的手软绵绵抚过他的身体,浴液滑溜溜,轮谁都会心猿意马。
可伏苓,却像个修女,不是说修女也疯狂吗,算了,就像一个居山日久修行颇深的老尼吧,她一句话不说。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受诱惑,更不施魅惑。
她给他在水里吹干了头发,直起身,暗暗欣赏了下她自己的杰作,他,多么干净漂亮的躯干和脸!他的身材很棒!刚想说:“好了。”
他已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她只得很快地拿了浴巾盖到他身上,说了话:“下地,自己擦干吧!”
他觉得没意思,出浴,片刻呆滞,闷闷地问:“怎么了,你?不高兴?”
她把他拉离浴缸,径自快手快脚地刷洗,听到他问,她回脸笑了:“没有。快穿了衣服上床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他躺在床上等她。等得都想发火,可她却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他终于耐不住了,披衣下床去看看。
卫生间的地暖已然被她关了,里面温度不如刚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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