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其实叫钟表、钟摆之类的也行。”
“不如叫钟点工?”钟磬终于给了个选项。
简默看出他不留余地的嫌弃,大汗,迅速“呵呵”两声,“其实,我觉得你的名挺好的,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意境不错。”
想来拍马屁才是王道,她看到身侧的人听完这话,笑了,矜持的弧度,不矜持的态度,居然笑得别有深意。正自不解,听到他问:“想爷爷了?”
简默愣了愣,然后闷闷地应,“嗯,以前的中秋也想,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特别想。”大概,左怀言的事多多少少触动了她吧。
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停住脚,忽然笑起来,“钟磬,你听过《懒汉歌》么?”
钟磬用实际能力回答:“天光露水白洋洋,任可日昼晒太阳。日昼太阳上晒落,任可黄昏夹暗摸。黄昏蚊虫唱嗡嗡,任可明朝起五更。”
男低音从容不迫,沁凉的,也是安宁的,听得简默心头一片湿润。
她微垂首,笨拙地接:“其实,我更喜欢《吃馄饨》。娒娒你显能,阿爷教你吃馄饨:馄饨汤,喝眼光;馄饨肉,配白粥;馄饨皮,配番薯;馄饨碗,吃爻倒端转……”
月色下,钟磬的神情越来越柔,最后将简默抱个满怀,附在她耳边低问:“默默,我们明早吃馄饨?”
“哦……”她应了一声,像只受宠又受伤的小宠物,脑袋摩挲着指下温热的衬衫,和着一丝哭腔笑出了声,“对了,刚才我唱错了,是阿妈,而不是阿爷。”
“嗯,我知道。”
走了一段,两人按原路返回。途中经过一家快餐店,简默贼心不死地巴巴看着红艳艳的骨肉相连。钟磬无奈,伸手轻捏她的耳,然后牵住她,像领着一个小娃儿般走去街对面。
还在付钱时,简默已迅速将东西就口,随之喃喃:“今天的好多油,不好吃。”钟磬叹声,取出一方质地轻软的手帕,耐心地为其擦拭唇边油渍。
立在一旁的两名年轻店员面色从阴转大暴雨再到艳阳高照,耗时不过分分钟的事。总之最后入简默的耳的话是:男人的手帕为女人准备,嗷,各种温柔有木有!各种亮瞎钛合金眼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葩
回到酒店,简默没想到自己会在走廊迎面碰上大舅苏行之一家。她抬手看表,发现才七点,而家宴通常在七点半结束。她注意到苏行之铁青的脸色,诧异地问:“大舅,你们要走?”
苏行之的额上青筋绽露,显然在强忍什么,见到她,也只勉强微笑道:“嗯,吃得差不多了,去你外婆家看看。”
大舅妈在旁,也是不大高兴的模样,声腔冷冷的,“一肚子的气,也够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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