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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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掌柜因为向爷举荐了余卿这样得力的人,所以一见爷少不得要谈些余卿在茶楼当伙计时闹的笑话:端茶时烫了手,收钱后忘了找,被客人骂就低头不言语,连道歉的话也支吾不出一句。

        以往爷听这些笑话,总看着身边尴尬的余卿含笑。现在余卿不在身边,爷没了笑意。

        这趟出行真是奇怪。

        好容易从外面回来,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扶余卿下马,眼看着余卿吃力地去到门前,就着台阶下了马。

        爷进了府就和余卿分手,却叫富丑立刻找人来,在门前安放上马石。

        龙府从来不用上马石的,爷不许。连上马都要石头踮脚的家伙,爷从来瞧不起。所以余卿也一直不肯坏这个规矩。可现在爷却主动……

        爷和余卿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啊。

        富丑回到家,忍不住和妻子兔儿说起:“兔儿,爷和余哥儿有些不对呀。”

        “你才知道?憨!”兔儿点丈夫的额头,“现在满府人都在议论,说余哥儿只怕在我们这里呆不长了。可怜马丫舍不得,还哭了一回。我说马丫那是痴心妄想,余哥儿要走也轮不到她舍不得。”

        “果真余哥儿待不长了?”富丑闷闷道。难道那上马石是为了余卿用不长,才暂时安放的?

        “许是吧。”兔儿停下手里的针线,也闷了,“想起他刚来,身量单薄没有合适的下人衣装,我索性把为你做的新衣服给了他。一晃两三年就过去了,眼见他由跟班下人变了爷的左右手,谁知道就要走了。”

        “你把为我做的衣服给了他?我怎么不知道?”富丑注意力转移。

        “那时我还没嫁你,你知道什么!”兔儿嗔怪,“现在才来吃醋,也太迟了些。”

        “我不吃醋,我只奇怪爷怎么忽然就和余哥儿生分了。”富丑也回忆前情,“当初他来时连马缰绳都不敢牵,见了踏风就吓得哆嗦,我只猜凭爷的耐性能忍几天,谁知道爷硬是忍了这几年。现在余哥儿比先前好了许多,和爷四处去,在爷面前就是老虎他也敢为爷得罪,我只想他成了才,爷早晚和他签下长用的契约,哪想到……今天余哥儿上马没要爷扶,搁在往常爷早夸他了,可爷只当没看见。”

        “余哥儿上马都没要爷扶?”兔儿吃惊,“看来他真的要和爷避嫌疑了。”

        “避嫌疑?什么嫌疑?”富丑不懂。

        “马丫把余哥儿的铺盖搬去客房了,胡管家说余哥儿今年年初三没陪爷喝酒,沈大哥又怪余哥儿长得太好。”兔儿叹气,“你说余哥儿能避什么嫌疑?”

        “我怎么还是不明白?好兔儿,你直说了吧。莫不是有人怪余哥儿没规矩、主仆不分?”爷待余哥儿从一开始就和待别人不同,爷没觉得余哥儿受不起,府里人看了也只觉得有趣,有什么要避嫌的。

        “不是不分主仆,是不分……说了你也不明白。”兔儿觉得丈夫迟钝得没救,“总之一句话,余哥儿不是寻常的伙计,他来得蹊跷,若真要走,也没人留得住。”

        “我不信连爷也留不住他。”富丑眼里,主人龙立潮无所不能,没有他降不下的伙计。

        兔儿苦笑,“爷未必肯留他呢。”

        “怎么不肯留?连你我这样和余哥儿没什么大交情的人,都舍不得他走,何况爷和他投缘,一直都那么疼他。”富丑争辩。

        那上马石,是爷为了余卿一个人安放的啊。

        “就因为太疼他,所以爷才未必肯留他呢。”兔儿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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