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被人拍到她私下收取厂商赠礼。」
滥用职权收厂商回扣、图利己身,这是招商部大忌,不免她的职,很难平风波,尤其有心人士在背后操弄,更是不容他轻易将事情压下来。
他提拔上来的人出了这种纰漏,他也难免脸上无光。
「你就那么肯定,虞经理是清白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亲信,我相信她的操守。」
「这跟你前阵子说的,派系斗争有关?」
「嗯。」他捏捏她的颊,赞许她举一反三的能力。「柯董是公司的大股东,股份是由他父亲继承而来,我礼貌上也得喊上一声柯叔。柯爷爷其实不太管事情了,这几年的暗潮汹涌,都是台面下,我顾着爷爷那一辈的交情,一直在隐忍。」连一家企业最重要的财务部,他都拱手相让,还不够礼遇吗?
如今拔他的桩拔到他爱将身上来,这么大的动作,分明已不安于室,想直接斗到台面上来。
晓寒才刚停职,都还在查证阶段,后脚就向他施压,举荐自家人顶招商部头儿的位置,未免也太急,算不准哪天连他这个总经理都想换掉了。
公司两大命脉都让人掐住,他还有戏唱吗?欺人太甚。
「那你——有办法应付吗?」
对上她忧虑的眼神,他笑笑地揽近她,亲昵依偎。「我不是软柿子,我是让,不是真拿他们没办法。」这些年,在财务上做的小手脚,他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既然要玩,他乾脆把洞挖大些,请君入瓮,否则光玩些低级的小把戏有什么意思?
龚云颦光看他那令人发毛的冷笑,便知他心里有底,知道该怎么处理,心下也安了一半。「那个虞经理的事……」或许,她帮得上忙。
「怎么了?」
「没事。」她笑笑地带过。暂时没把握的事,还是等确定了再说。
之后,约莫过了半个月,杨仲齐在下班前接到龚云颦的电话。
「晚上,有没有空?」
佳人邀约,通常只会让他联想到那回事。
身为某人的固定性伴侣,随口便笑弄了几句:「你会不会太急了点?」周末都还没到呢,需求量有这么大吗?女人年近三十,果然如狼似虎。
「……你给我正经点!有重要的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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