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东东守军大营。
司徒风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唉,真可惜,我们的老朋友金至昌要调离了。”
“该来的一定会来,让禁军教头领兵本就荒唐。”沈醉不以为然,“你怕那个祁老头?”
“怕?”司徒风笑了,“我怕祁老头给小皇帝整死了来不了。”
“那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死,”沈醉皱眉看了看司徒风,“奇怪,你脸色怎么发青?”
司徒风自己倒没觉得,“脸色发青?”愕然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可能城墙上风太大了。”
“这么大好的天气,怕什么风大?”沈醉嗤笑,而后又疑惑的盯着司徒风,“在大漠中你就有些古怪,裹着毡毯还说冷,该不是生病了吧?”
司徒风眨了眨眼,半晌,“沈醉你关心我啊?”
沈醉哼了一声,板着脸粗声道,“我看你是重压在身,有些不支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拖后腿,大漠里来的弟兄们都认你这个主帅,主帅生病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要不你把主帅的位子早点让出来给我,免得误事。”
司徒风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什么时候成纸糊的了,还动不动病倒。你大概忘了当年是谁到我们大漠里来,因为身体不适而病倒,一倒就一个月,赖吃赖住,还死皮赖脸的说,”司徒风凑上来,模仿沈醉的声音道,“病了好,病了能天天看见司徒你。我还要继续在这里生病。”
沈醉的脸腾的就红了,这话,这话分明是三年前,自己在病中所说,当时自己不知何故病的厉害,在幻洲待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司徒风每天都来探望。有一日,沈醉忍不住拉着司徒风的手说,病了好,病了能天天看见司徒你。我还要继续在这里生病。司徒风遂笑道,我们的小首领病糊涂了。掰开沈醉的手想放进被子里,不料沈醉病中力气也不小,一把抱住坐在床沿上的司徒风,实则那时沈醉的病已好了七八分。司徒风一时也未挣扎,随他抱着,谁知沈醉越抱越紧,最后竟控制不住自己欺到司徒风的嘴唇上来了,司徒风大吃一惊,一把把他给推开,冷着脸道,首领你病已经好了吧,好了就请早日回石谷。沈醉羞愧万分,低着头不敢出声,直到司徒风离开了房间,才含泪抬起头来。觉得自己这一年来日日夜夜思念司徒风的心,又一次被推到了冰冷的谷底。
司徒风现在那几句模仿,真是惟妙惟肖,仿佛情景重现似的,沈醉不禁深恨自己怎么就落了这么多把柄在司徒风手上呢!
“我,”沈醉气道,“我走了!”转身就往城楼下跑去。司徒风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跑那么快干吗。”
接着他们连续好几日夹攻彭高,但是占据大营毕竟只是偷袭成功而已,真正的东守军大军一旦稳定下来,也没那么容易攻破。
司徒风原先的计划是要在祁将军到来之前取下彭高,但看起来速战速决没了指望,他就掉转马头奔向了附近的几座城池,以扩大自己的地盘。
等祁将军到达川东时,金至昌由于贸然出击丢了大营之后,又由于固守彭高不敢再轻举妄动而眼生生的把四座城池拱手相让,未曾派人支援。
祁将军闻讯后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他连夜秘密到得彭高之后,立刻把金至昌收了监,接过帅印,重新安排一众事宜。第二天出乎众人的意料,祁将军竟策马赶到两军对垒的彭高边界上,大声对叛军说他要见司徒风。探子回报司徒风此事,司徒风不禁失笑,转念一想,脱下戎装换了件华丽精致的锦袍,摇着扇子就去了。
祁将军远远的看见这个破他大营的罪魁祸首,就被气的非轻,原来司徒风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像出来踏青似的,骑着马慢悠悠乐陶陶的边扇扇子边走向对垒的边界。
只要一看到毁了自己多年心血的人竟是这副德行,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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