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徒风惊叫,“有这种事!”
“正是。”习清想了想,“我听师父说,胎记之事,也作不得准的,有些在战火中失散多年的兄弟或是母子,再见面时以认胎记为准,其实,有些人的胎记是会消失的,虽然大多数人的还是会保留下来。”
“那沈醉有没有可能是那少数人之一?”
“这我就不清楚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胎记在何处?”
“呃——”司徒风有点难以启齿,“这和是否消失有关吗?”
“不同位置的胎记确实不一样。”
“在——”司徒风眨眼,“大腿根部再稍往中间一点的地方。”
“啊?”习清愣住,而后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画面,“可是!那个地方,即使洗澡时也未必看得见吧?那个,那个,”习清心想我都未必能发现啊,司徒风怎么能如此肯定沈醉没有胎记?
司徒风立时噤声,顾左右而言他,“清清你看!云河的城墙就在前面,咦?好矮的墙啊!”
“唔?”习清见司徒风没理他,自顾自的走到城墙根那儿,一个劲儿的说好矮的墙啊,这种程度怎么能抵御攻势呢,尽是些不着边的话。
习清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转身到司徒风面前,盯着司徒风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地方有没有胎记你怎么会知道?”
司徒风转身又说,“啊,进城的人不多,看来这里人口也很稀疏。”
“司徒!”习清的眼睛跟着司徒风乱转的眼珠子就是不放,“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向云河城内而来,过了半天,习清还在唠叨,司徒风实在拗他不过,只得无奈的道,“剃光光不就看见了?”
与此同时,沈醉已经翻越了雪山,手里正拿着一把牛角梳,梳子是他在一个山洞的大石头上发现的,那石块的高度正好是人手可以放置物品的位置,梳子化成灰他都认识,这是习清的东西!
山洞里非常干燥而且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或是血迹,证明在这雪山的半山腰上,习清曾经在山洞里安全的栖息,并随手将牛角梳放在一边,但是忘记带走了。
沈醉不由得又喜又忧,喜的是据说习清在山脚遇到狼群的,但是山腰处还有他行动的踪迹,说明狼群之说完全是骗人。忧的则是习清没事为何要爬越雪山呢?而且在这山洞里必定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习清分心,因为他居然把一向贴身放着的牛角梳给忘了!下山后沈醉看着牛角梳百思不得其解,事情古怪的够可以,正思忖间,忽然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
“嘁嘁嘁!!!”沈醉摸着鼻子,“妈的,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第六部玉壶藏冰心九双程
云河城并不大,司徒风和习清很快将城内城外都找了个遍,最后多方打听之下,才弄清楚两个多月前确实有一大队人马驻扎在城西郊,但是他们打着轩辕朝军队的旗号。两人对望一眼,轩辕朝川西的部属不去保卫皇都,跑到这么偏远的南方来干吗,很明显旗号是伪装的。看来小兀夏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在班师的过程中路过了云河。两人不由得振奋起来,继续打听之下,查出了当时那队人马驻扎的具体地点,于是两人朝着西郊的江神庙飞速掠去。
虽然人马已经离开很久,但是可以看得出这里大片大片的草地都有被压过的痕迹,还有军队留下来的各种杂物依然横七竖八的摆放着。
司徒风和习清稍微巡视了一遍四周,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西郊靠着大江,这一段江岸特别荒凉的感觉,望着浩渺的江面,司徒风不由得嘀咕,小兀夏也真够大胆的,这样背水设营,也不怕被偷袭了,想必他是有恃无恐,知道一定不会有人来袭。因为轩辕哀一直掌握着川西的动静,给西燕通风报信了吧。司徒风蓦然想到轩辕哀身边那几个从皇都来的黄门都尉,再次对他这个侄子的手段感到不寒而栗。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踏进了那座破破烂烂的江神庙,刚进庙门习清就被一股寒风给吹的一激灵,好大的风口,这庙也破的够可以的,江风从四面八方往里灌。
又走了两步,两人顿时愕然地站在原地。动不了了,原来不是庙太破所以风那么大,而是庙的后墙有个窟窿!那窟窿差不多一人来高。也差不多一人来宽,嘶嘶的往里吹着江风。形状活像一个人直接从里面撞出去了。
是沈醉!习清差点叫了出来,一定是沈醉,除了沈醉,还有谁会直接在墙上撞出这么个窟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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