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清没看到司徒风的脸色,但是司徒风凑到他耳边让他有点脸红心跳,支吾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咳,我出去看看祈承晚回来没有,他说过今日大营那边会有消息带过来。”
习清低头转了出去,司徒风翻了个白眼,又把人给吓跑了,看来下次自己还是收敛一点,不然习清若有太多的负罪感,可能会索性找个借口离开这里,那可就不好玩了。习清毕竟不是自己,习清他是个认真爱着的人啊,司徒风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跟着走了出去。
祈承晚果然带来大营那边的重要讯息。
“天大的好消息!”他兴奋的对两人道,“我们的人已经取得了轩辕哀的信任,他说如果需要,他可以行刺轩辕哀,并且有很大的把握能拿下轩辕哀的项上人头,我刚派人过江去告知王爷了,但是来回路程太长,我怕错失良机,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
司徒风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他,他说有把握?”
“对。”祈承晚没有多解释,司徒风也不好追问,“但是我想轩辕哀一死大营必乱,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不能让其他人趁乱而入夺了先机。”
司徒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祈承晚说可以干掉轩辕哀,本该万分高兴才是,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刻,只要一想到司徒家唯一的后代,自己大哥的独生子就要被人杀死,司徒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司徒氏的宿命。被人绞杀或是自相残杀?司徒风闭目不语,良久才睁开眼睛微笑道,“好,你可以告诉那个人,过五天动手,我这就北上去大营。”
第七部茫茫何所似八情人
漠北司徒军大营,轩辕哀正坐在自己的营帐中休息,这些天的休整使整个大营都恢复了元气,当西燕军和轩辕军在拼死殊战时,司徒军只是坐上壁观而已。局面正朝着轩辕哀设计的方向在驱动,但轩辕哀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坐在帐中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上阴郁的表情跟他的外表和年龄完全不符。
自从司徒风逃离大营之后,轩辕哀将自己的营帐保卫的更森严了,几乎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出,其严密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可即使如此,也没能给轩辕哀带来多少安全感,早在几天前,轩辕哀又下令,以后禀报军务只在中军大帐,哪怕有急事也只能叫人通禀,来报者一律不得进入轩辕哀的私人地盘,只有少数人有权出现在轩辕哀身边。周歆就是这少数人之一,“格日密已经到达了皇都。”他掀帘进来时轩辕哀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惊的跳起来。
“是我。”周歆忙道。
“进来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轩辕哀皱眉。
“哦?”周歆嗤笑,“你现在可真是心气大了,连我进来都要通报。你也不想想当日在皇都,是谁劳心劳力替你上下打点,不然你哪来的那么多秘密可以出卖给你那位造反的二叔。好啊,过河拆桥、人走茶凉,你怕我惊扰了你,那索性定下规矩不让我进来这个大帐不就成了。”
轩辕哀不耐烦的挥手,“我才说一句你要说多少句,有这么多牢骚还不如去校场多操练一下收编的人马。”
“那些人,”周歆斜眼看他,“你还真指望那些人能有用?到时候不做逃兵就不错了。”
“哼。”轩辕哀知道周歆说的没错,但心里总是有股子不安。
“我知道你怕什么。”周歆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还有些顽童地天性。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橘子来直接朝着轩辕哀的门面扔了过去,轩辕哀一手接住。周歆继续道,“你怕你二叔回来搅局。”
一句话说到轩辕哀的痛处,轩辕哀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一拍桌子,怒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么大地牺牲,如今又取得这样的战绩,二叔他还有什么不满地!回来帮我就那么难吗?”
周歆暗暗好笑,回来帮你?回来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但他明白轩辕哀的意思,遂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你为司徒家尽心尽力。你二叔是睁眼瞎看不见,他现在大概一心只以为你要对付他,完全忽略了你的良苦用心。但我也不明白。你自己说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么多碍眼地人我们都给除掉了。为什么你就是要留着司徒风,早晚是个祸害。”
“你懂什么。”轩辕哀沉下脸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司徒风的事不许任何人插手?!”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周歆走到轩辕哀身边轻笑一声,“你放心,承恩侯世子的脾气别人不了解,我周歆可了解的很。”
“你!”轩辕哀听他叫自己承恩侯世子,明知他最讨厌承恩侯这三个字,还这么说,明摆着是在负气。原本想对着周歆大发雷霆,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如今在这大帐中真正称得上心腹的人并不多,日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倚靠这几个从皇都来、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黄门都尉,今天打发周歆容易,再要找一个像周歆这样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可就难了。
轩辕哀虽然暴戾,但他也很精明,想到这儿,脾气也不发了,小虎牙一呲,笑了起来,“我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周歆撇嘴,“我吃什么醋,你都不怕天打雷劈敢把自己二叔当禁脔,我跟在后面替你操心?本公子还没那么多闲情逸致。”说着不吃醋,话里话外却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轩辕哀实则不怕他吃醋,周歆泛酸说明他把轩辕哀放心上了,他知道轩辕哀不少事情,如果一旦跟轩辕哀反目,搞不好还真难对付,不过但凡情分还在,轩辕哀就有把握让周歆听他的话,奇。书至于他心里怎么看待周歆地,床伴加心腹,这就是轩辕哀的看法,只是表面上还得多做点功夫来让周歆死心塌地。
“好好好,周大公子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是我多心。”轩辕哀笑着凑到周歆身边,趁周歆不注意一把抱住他。周歆怒而挣扎了一下,而后叹口气,“你收敛些吧,以前你说自己要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如今你也做到了,可我看你还是不痛快。”
轩辕哀哼了一声,“痛快?自我出生,何曾知道什么叫痛快!”
从小一天到晚周旋在怀着不同心思、对他报以不同目光的人中间,怎么痛快?有那么一个当男宠地亲爹,怎么痛快?背着前朝皇族的包袱,当着自己都痛恨地皇世子,怎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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