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莫名了,“轩辕哀这个小杂碎在想些什么,我怎么知道?”沈醉怪叫。
“我知道,”白狼接道,“轩辕哀明明很得主人重视,却还是背叛了主人,因为他深深明白,我们这些人是不会对他有所妥协地。能够跟着主人这么多年在轩辕朝的重压下坚定不移地人,一定不会接受别人强加在自己身上地任何改变。除非万不得已,比如主人死了,才会跟着他走。”白狼越说越激动,“我们是这样,主人何尝不是如此,但他却用逼迫和软禁的手段妄想改变主人,使得他颜面扫地!”
沈醉看着白狼轻易不会出现地激烈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问道,“白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狼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我是从影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沈醉默然。
“现在的大营危机四伏,主人来此说不定是自投罗网,世事难料,我想要你答应的就是——”白狼深吸一口气,“若是主人又落到轩辕哀手里,你无法救他,就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
沈醉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说这话时,看得出白狼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万分,即使痛苦万分,他的语气却又如此坚定,沈醉结巴着,“你,你说什么?”
“不能让主人再次落到尊严尽失的地步,你难道还不明白?”
“不明白!”沈醉噔噔噔倒退好几步,一眨不眨的瞪着白狼,然后发现白狼跟他说话时一手抓着桌子边,那桌子边由于白狼过度用力的抓握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木屑纷纷掉落到地上,但是有些细小的尖刺顺势刺入了白狼的手指,他也毫不在乎,手指上鲜血淋漓。
明白了!沈醉完全明白了!白狼才是最了解司徒风的人,他知道什么是司徒风可以接受的,而什么会令那只狐狸发疯,那日在水边沈醉提到轩辕哀可能对司徒风做过的事情,司徒风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有多恐惧。心里有多么不愿面对自己惨痛地经历,再来一次的话,只怕就会真的疯了。
而白狼应该是猜到了事情地来龙去脉!沈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时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不可能!”沈醉忽然感到自己很难再面对白狼那张痛苦扭曲地脸。不可能,叫他出手处置司徒风,这绝对不可能!
沈醉转身像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白狼只怕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曾经那么对待过司徒风!破庙里骇人的一幕幕重又浮现在沈醉脑中。他一直试图忘记的,但又怎么可能忘得掉,司徒风几近哀求的拉扯着自己地手臂,甚至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巴巴的呜咽着说不要,但是自己那时实在无法停止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去维护白狼所说的“主人”的尊严吗?
沈醉一路奔逃回自己的营帐,从未像此刻那样痛恨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司徒风已经不想再提,自己记着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经不住诱惑地。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无法描述是什么感觉。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这种感觉早就消失了,原来并没有消失,当初站在司徒风床头的那个小男孩仍然活在意识深处……
匆匆忙忙向自己地营帐赶去的沈醉没有注意到,自己地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某个从暗处观察他地人眼里。
周歆有条不紊的看了看从袖子里拿出地纸条,然后手掌一捏,纸条在刹那间化为齑粉。
“你说什么?”轩辕哀跳了起来,“司徒风来了附近?”
“不错,”周歆点头,“这是我们在川西的暗探传来的消息,十有八九错不了。”
轩辕哀闻言脸上顿时散发出兴奋的光芒,人在帐内团团转,口里念叨着,“他来了,他来了,”抬头不知是质问还是高兴,大声说着,“他怎么敢来?你说他怎么敢!”
“司徒风毕竟带领司徒军多年,不可以常人的思维揣度,”周歆看着轩辕哀手舞足蹈的样子,暗中恨的牙痒痒的,但表面上依然平静的道,“或许他是想大胆冒险一试,或许纯粹只是一时脑袋发热,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好对策才是。”
“对策?”轩辕哀不转了,停下脚步笑起来,“当然要想好对策,我可从来没有低估过我二叔。”仿佛已经看到了司徒风在自己身下痛苦辗转的样子,轩辕哀两眼熠熠生辉,“你去把暗探叫进来,我要仔细询问。”
周歆退出去之前忽然说,“沈醉和白狼也在大营里,不先好好对付他们的话,司徒风来了只怕我们会有大麻烦。”
轩辕哀闻言沉吟半晌,“你有什么主意?”
周歆笑了笑,“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