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不吱声了。
“此去川东,只有前行,绝无退路!”司徒风眯起了他长长的桃花眼。“疆场胡不归,背水战平川。现在白狼你明白了吗?”
白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主人,我有个请求。”
“哦?”司徒风收起刚才的凌厉之气,笑吟吟的道,“说吧。”“主人要鼓舞士气。背水一战,白狼没有意见,白狼只想请主人允许我亲手烧掉那座学堂。”
司徒风闻言不禁有些走神,也不再打趣白狼了,只说了个好字。
白狼退出营帐后,司徒风站在那儿呆愣良久,如果不是白狼提起,司徒风还真忘了当年他们读书习武地学堂,已经被他下命封存起来了。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现在大概还都是司徒风初出大漠时的模样。
当初司徒风即将走出去开始他地光复大业时,曾想过把学堂改成武库。存放粮草和兵器,但是学堂其实很小。里面大多放些藏书。并不实用,司徒风念及自己在此长大。后来就索性上了个封条。
只是此后司徒风一直忙的不可开交,这些事慢慢地就淡忘了,没想到白狼还记得那么牢,而且郑重其事地向司徒风提出他要亲手烧了学堂。看来那里对白狼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司徒风苦笑,其实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多少痛苦和快乐的时光都是在其中度过的,如今都要付之一炬了。
黑压压的人马沉默地看着从各处点起的火光,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受伤后休憩的乐园,可是,大仇未报,何以为家?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名叫幻洲的地方,等在他们的后方了。从今往后,只有沿着用鲜血开出的道路处处为家。司徒风缓缓走出营帐,吩咐红狼传令下去为大家打气,没多久,幻洲上空就回荡着一遍又一遍简短有力的宣誓,“不复前朝誓不归!不归!”
对沈醉而言,幻洲不是他成长的地方,他成长地地方要比这儿糟糕的多,但是看到司徒风的举动,沈醉不是不唏嘘地。
“窝都端了啊。”沈醉找到白狼,发现白狼正举着一个火把,呆呆的站在那儿。
听见沈醉地声音,白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沈醉好奇地顺着白狼的目光望向面前这座毫不起眼地小院落。
“你舍不得?”沈醉问道。
“没什么舍不得的,”其实白狼不想跟沈醉讲话,但是此时沈醉凑上来这么一问,平时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白狼却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话匣子。
他是舍不得,这座学堂里不仅有他童年的回忆,有他和司徒风从小作伴的点点滴滴,还有另外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令他既想忘怀,又想牢记。“我第一次杀人,就是在这儿。”白狼缓缓道。
“嗯?”沈醉挑眉,然后想了想自己第一次杀人是在哪儿,“我第一次杀人肯定是在石场,不过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白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沈醉一眼,而后就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白狼的父亲原是司徒朝的武官,一直追随司徒雁,但是司徒朝覆亡时,他不在司徒雁身边,恰好在皇都公办,结果没能回到大营,只留下白狼孤儿寡母,白狼的母亲是个很不一般的女人,听说丈夫在皇都中箭身亡的消息之后,连哭都没来得及哭,就找到司徒雁,把白狼托付给他,说父仇不共戴天,她也没有别的期望,只望司徒雁能让白狼有报仇雪恨的那天。当时司徒雁就很讶异于这个女子表现出来的刚烈和决绝,于是慨然应允,但是没想到他答应之后没过两天,白狼的母亲就自刎了。当时白狼还很小,但懵懵懂懂的已有些懂事,看见母亲的尸体后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白狼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就都是跟幻洲联系在一起的,可能是受刺激太大,本来小时候还很活泼可爱的白狼一下子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跟人说话。于是在一群遗孤中,并不很受人待见。但是司徒雁却觉得他看起来资质非凡。于是特意收入门下,亲自教导他学文习武。
那时司徒风还只是个小肉团,由于年纪太小。完全不懂事,也就更不懂得周围悲伤和压抑的气氛。司徒雁希望司徒风能早慧,因此早早的也把他带到学堂里,小肉团司徒风自是不能安心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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