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青子矶会盟就反悔啦。”
“是啊,言而无信。”
“这次去川西啊,也不过是苟合。”
“都想咬下川西这块肥肉罢了,不拼个你死我活,谁会让谁当主宰呢。”
众人一阵哄笑,习清和沈醉面面相觑。
习清微微叹气。“不知司徒是否听到天下人是如何评说他的。”
“无论天下人如何评说,他也只会自行其是,再说他们说的也没错,司徒和轩辕就是在争夺天下。”沈醉摊手,“你也听到了,人们并不在乎谁能夺得天下。他们只要一个结果就成。”
习清抬头。“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沈醉一时没了声音,半天才对习清道。“我在石场那么多年,别地没学会,但牢牢记住了一件事。”
“什么事?”
“永远不要去猜测天意。”沈醉打了个哈欠,“我第一次见司徒的时候,还以为上天派了个仙女来拯救我了,结果呢?”
“沈醉,”习清沉吟着道,“我想回江南。”
“啊?”沈醉愣了愣,“你不是想来川边的吗?我们都已到了这个地方了……”
“我想先把师伯的骨灰安葬。”
“我们可以从川边回去的时候再把骨灰带回去。”
“不!”习清的态度很坚决,“我们先回江南。”
“为什么?”沈醉不解。
“我怕——以后就耽误了。”
“耽误什么?”沈醉似乎有点明白了,“习清,你别多
“你随我来。”习清带着沈醉一路走到大川附近的山丘上,隔着川流,两人能望见对岸司徒军军营的旌旗招展。
习清十分坦然的对沈醉道,“你看那些迎风飘扬的旌旗,它们昨天还在川东,今天就过川去到了川西。不是它们自己想要这么四处流离,而是像这川水一样,不由自主地被后面的波浪推动着往前。司徒风也是如此。沈醉,我相信你说的话,能说到做到。但是,谁又能阻挡如此奔腾的川水一往无前呢?”
“习——”
“你听我说完,”习清不急不慢地道,“有时候,人们就像是被大坝拦住的川水,由于被挡住了去路,看起来暂时一平如镜,但总有一天,闸门会打开的。”
说完,习清望着不远处的大川,不再看沈醉,沈醉则愣愣的凝视着习清,过了很久才转头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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