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能。”习清的声音愈发的柔和。
放下怀里的长剑,沈醉握住习清的手,两人十指交缠、默默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不远处,金钟大鼓开鸣,禅让大典开始了。沈醉和习清转过头去,望着山道上华盖接踵而过,宫女内侍们彩衣飘飘,鲜花铺满地面,两人相视一笑,正想接近山道,好看个清楚,并趁机行刺轩辕诚。
一声遒劲有力的响箭打断了二人的行动,也引起了山道上人们的惊慌。
只见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支利箭,箭头上带着好几个铃铛,在空中发出慑人的脆响,一路呼啸而来,直直的射在轩辕诚乘坐的八骖车辇上,车辇周围的卫士立刻紧张的将车辇团团围住,有人飞身跃上车辇顶端,拔下那枚响箭,轩辕诚从车辇里探出头来怒喝,“怎么回事!”
拿到响箭的卫士立刻跪到轩辕诚面前,“启禀王爷,响箭上有张纸。”
“什么纸?”轩辕诚皱眉。
“是……是……一张写着战书二字的纸。”
“写着战书二字?”轩辕诚愣住了,“就写着战书二字,没别的了?”
“还有一个落款,”卫士吞了吞口水,“落款写的是……司徒风。”“你说什么?!”
轩辕诚惊了,树林中的沈醉和习清也惊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战书二字,落款司徒风!是司徒风来下的战书,但司徒风不是已经死了吗?或者说,即使他没死,可川东军早已全军覆没,司徒风还有什么资格来下这封战书?
尾声
茶馆里的听客们齐齐喧闹起来,“是啊,司徒风都兵败如山倒了,还有什么资格向轩辕诚下战书,还有他到底死了没有,快说快说!”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水,“容我歇歇再继续。”
“别卖关子了,快点儿。”“快点儿!”“再这么磨叽可别怪我们下次不来捧场。”“你倒是说啊。”
说书先生匆匆吞下茶水,又拿扇子给自己扇了扇凉风,而后袍子一撩,重新站起来,走到台子后面,惊堂木一拍。
“上一回说到啊,轩辕朝禅让大典,盛况空前,但隔空忽然传来一枚响箭,上书战书两个大字,那字写的是龙飞凤舞、刚劲有力,话说这是何人向轩辕诚下的战书呢?正是那兵败如山倒的代王司徒风。司徒风这一下战书不要紧,轩辕诚那个气啊,好端端的禅让大典,给这封战书搅得不得安宁。战书上也没写时间,也没写地点,就战书两个大字。这一来,陪都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司徒风何时会出击,到哪里向轩辕诚挑战,轩辕诚自然是严加防备、不敢懈怠。再说这代王司徒风,也端的是个人物,就在封禅大典两个月之后,他用三千人的鲜血证明了战书二字的真义!就在一个大雪纷飞、寒气入骨的清晨,就在陪都郊外的铜鼎山上,忽然冲下三千勇士,带头的正是那代王司徒风,只见他身披铠甲、手持长剑,一声令下,三千人就向着陪都城内发起了冲击!”
“霍!”“哇!”虽然有些人已经听过好几次这著名的铜鼎山三千人战。但再次听到此处时,众人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再说那陪都是何等所在,轩辕朝新立的皇都,把守地兵将如云,三千人又如何能撼得动一分一毫?最后这三千勇士全都血洒疆场。司徒风也力竭而死。但这还不算奇的,更奇的是,三千人战那一仗打的是昏天黑地、山河为之动摇、草木为之动容,居然还有两位中途加入三千人的义士。”
底下地听客纷纷点头,“正是,正是。”
“那三千人都身穿孝服,自知有去无回,另外两位中途加入的义士。却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红氅,只不知是何方英雄,想必也对那轩辕朝恨之入骨。三千人战之后,铜鼎山的南山坡改名血祭坡,每年都有行人前往祭奠,乱石岗中,多少英魂如昨。”
说书先生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台下一个茶客命小二封了一小封银两送到说书先生手中,说书先生打开一开。居然有二两之多,连忙朝着那茶客的方向作揖道谢,茶客是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男子只微微对说书先生点了点头。随即离开茶楼。
小二从后面茶客后面追了上来,“祈公子,你的伞。”
“多谢。”男子接过伞来,望了望外面的天空。
此时,距离三千人战已过去了七年,就在五年前,登基大宝、风光无限的轩辕诚一日忽然猝死在朝堂上,据说是长年过度亢奋、也是力竭而死。世事难料,原本就对轩辕朝卷土重来极为不满地各地起义军一下子有星火燎原之势。而更为添乱的是,轩辕诚没有子嗣,轩辕昙又在禅让大典之后就病死了,轩辕氏已没有什么能继承大统的后人。朝臣们扶植了一个年幼的只有七岁的轩辕氏后代,但一直得不到天下的承认。而轩辕朝的地盘也在不断的征战中越来越小。
于是。华夏大地重新陷入了你争我夺、互相讨伐的割据状态,所不同的只是这次割据地诸侯换了一批人而已。
男子缓缓离开茶楼。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市上,这里是凤城,司徒氏的老家,而走在这街上的男子正是前朝轩辕朝地内廷将军祈承晚,祈承晚于七年前辞职归隐,于乱世中到处漂泊游走,七年来,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从信守关、紫云峡,到老皇都、柳城一直到凤城,祈承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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