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月接过钥匙亲手打开,盒子十分精巧,里面装着一个不大的锦袋。他将锦袋打开,内中有一张条子,却是衣服的一角。
上面模糊的以鲜血写着“颜仪夺我妻子,此仇不共戴天。”
看得出已有些年头,而颜仪正是颜惜欢的父亲仪王。秦朗月拿着那张纸条,手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望向柳如林。
柳如林道:“十七年前,我师父在京城郊外的雪地里救了一个人。他伤重不治,只来得及说自己的新婚妻子为仪王看中,两人连夜逃走,却被人追杀,临死前拼命写下了这张条子。”
秦朗月看着那张纸条,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柳如林道:“我师父既然遇到了这件事,就不能不管。然而他一人进王府没有问题,带着丝毫不会无功的女子就万万出不来。更何况那位被抢走的女人被安置在王爷的寝室,连见到她也是不能。又过了几个月,王府传出喜讯,说生了一位小王爷。我师父的师弟是天下第一神医万俟,曾于数月前为王爷诊病,说这位王爷有暗疾在身,并不能为人父母。这个孩子也必然不是他的孩子。”
秦朗月听到这里,啊了一声,半晌道:“我本来奇怪,他贵为王爷,为何只有一个儿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缘由。”
仿佛满天乌云豁然散去,秦朗月觉周身清爽,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被搬了下去。颜惜欢的身世,对他委实太过重要。
柳如林看他脸上的神色,叹息道:“朗月不要开心的太早,颜惜欢虽然不是仪王的亲生儿子,却是颜氏的子孙。他父亲是仪王与先帝的幼弟许王,仪王设计害得他被削了王位,最终惨死郊外。可笑仪王机关算尽,始终没能坐上皇位。”
秦朗月道:“惜欢是聪明人,他纵然是颜氏皇族,未见得就稀罕这个身份。何况仪王可算是他的杀父仇人了。他的母亲,如今还在人世么?”
柳如林道:“他的生身之母尚在人世。但据说在仪王府里修了佛堂,从来不出来见人的。”
秦朗月点了点头,对柳如林道:“我知道柳兄根本不稀罕科举考试。不知柳兄是愿意明年走个过场,还是……”
柳如林笑道:“这个过场就不走了,几时朗月用我,尽管说一声便可。如林只想做些事,对那些虚名全无所好。”
秦朗月没有想到柳如林送的是这样一份大礼,走在路上心花怒放。他回到住处,就看见颜惜欢坐在房檐上。
颜惜欢对他招了招手,秦朗月赶忙把梯子拿过来爬了上去。这梯子是他上次在房檐上遇见颜惜欢之后准备的。
白衣还为此狠狠嘲笑了他几次,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颜惜欢道:“你做什么去了?这样开心。”
秦朗月道:“今天是我这辈子,除了遇见你那天之外,最开心的一天。”他说的是实话,只是目前他的这辈子,也的确有限的很。
颜惜欢竟然没再追问,过了一会道:“我父王提到小瑶池的柳如林,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的朋友。”
秦朗月把这个消息在心里转了两圈,想必仪王有跟踪自己,也对柳如林上了心思。但柳如林才华过人,满身寂寞。一旦遇到自己这“知己”又答应了自己,是绝对不担心他再改变的。
更让他欢喜的是颜惜欢的态度,秦朗月抱住他道:“惜欢,你待我真好。”
颜惜欢推开他:“我父王这几日在府中私自招待风国的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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